《【崩铁/单翁法罗斯】并非英雄传说》小说免费阅读

据记载，光历2572年，一位暂居神悟树庭的银发使者用骗术让树庭的创始学者随他离开神悟树庭。离开理性泰坦的庇护后，这使者立刻展露出他可恶的一面来，将那位学者——也是他的导师和好友溺毙在黑潮中。

“等等！”涅斐勒说，“这和我知道的、和我「亲眼」见到的根本不一样！”涅斐勒特意强调了亲眼。

墨忒斯的笑容似乎有点维持不住，涅斐勒确定从墨忒斯脸上看到了种种无奈。

“涅斐勒阁下，您还是这种反应呢。”墨忒斯说，“不过，我也还是会回答：这就是我知道的故事。”

涅斐勒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

涅斐勒能够用自己对泰坦的信仰担保他绝对没有做那件事。但现在他的记忆有明显的断层，重重涂抹掉了那些本该存在的回忆的颜色，只留下一张白纸。

换言之，涅斐勒真的知道他在那段时间做了什么吗？

“算了，墨忒斯阁下，请你继续。”涅斐勒摇摇头。无论记载是真是假，至少能回答涅斐勒自己为什么这副样子被关在这里了。

于是墨忒斯接着说：

因为大祭司的罪行，神悟树庭宣布将不再与佩拉斯有任何往来。冒犯理性的代价令来自止境之城的人遭到更多城邦的拒绝，这座城邦不得已成为独立于边界之外的孤城。

为使城邦得以运转，也为了向整个翁法罗斯展示他赎罪的决心，大约二十年后，这位大祭司决定自我流放，将自身放逐于荆棘丛生的荒野之上，不再过问任何与信仰和政治有关的事。而雅努萨波利斯接纳了他，命运三泰坦的智慧与仁慈将用祂们的神力为他洗刷背叛与渎神的罪过，让他改过自新。

墨忒斯在这里停下，拿起茶杯，“涅斐勒阁下，需要我详细说明什么吗？”

涅斐勒听着听着反而不确定了，因为这种事还真有可能是他自己做出来的。

“你说的事，我已大概知晓……”涅斐勒说，“能告诉我佩拉斯和奥赫玛的情况吗？”

墨忒斯饮一口茶，放下茶杯，轻叹一声。

“佩拉斯城，仍然立于这片大地，是翁法罗斯北境最闪耀的明珠。”墨忒斯斟酌着语气说，“但兴许是使者的行径令神明失望，那座城自那天起下起了雪。”

“佩拉斯的人民并不是佩拉斯城那些千年前建成、屹立不倒的高塔与城墙，无论信仰的高低，自从死亡泰坦于冥河升起，很少有生命能抵御那样残酷的气象，维持自己的活动与呼吸。”

“您可以认为，您的子民放弃了您给他们留下的城邦。”

佩拉斯成为了一座因祭司的罪行而失去民众的死城。如今那里一无所有，只剩下那些宛如骸骨的白色高塔对着天空发出狂风呼啸般的嘶吼，执拗地悼念曾经的繁荣。

面对这些罪状，涅斐勒只是淡淡地笑了一声，问：“是谁告诉你这些「历史」的？”

这个问题，墨忒斯没有回答。

“那座城邦的祭司呢？”

墨忒斯说：“佩拉斯城的祭司，她们是信仰坚定的信徒。据说，在栖身的城池遭神明遗弃后，她们举行了各种各样的仪式，献祭宝石、血液与活物，请求泰坦的原谅，但那些代表混乱与纷争的举动招来了黑潮。”

“她们连同脚下的城池一起被淹没，灵魂因禁忌的仪式徘徊在那座城中，无法逃离。”

涅斐勒展示般地抬起右手，拴在手腕上的铁链拽得他腕骨发痛。

“那么，雅努萨波利斯就应该放我回去，将那些无罪的灵魂带出那座雪中的牢笼。”说着，涅斐勒放下手，铁链咣地砸在地上，“何必把我关在这里，既不给我一个痛快，也不告诉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事情挽回。”

墨忒斯当然听出了涅斐勒的讽刺。哪怕她不去听，涅斐勒对这一切安排的不满也已从那双眼睛里所含的些许笑意中渗透出来。

“至于奥赫玛，时值那位拥有黄金般天赋的祭司当政，他作为盟友，在佩拉斯孤立无援时履行了自己的承诺，用大地兽开辟的商道为佩拉斯送上了解决燃眉之急的布匹和粮食，不过这也让那位颇受爱戴的祭司深陷反对的囹圄。”

涅斐勒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看起来已然习惯了这样的消息。

“如果是这样，我会报答他。”涅斐勒回应，“他现在在哪？”

墨忒斯回答：“早在几百年前，他就已经去世了。”

涅斐勒说道：“……好，太好了。雅努萨波利斯，你们做得好。”

随着情绪的发酵，涅斐勒注意到自己四肢上的锁链开始发烫，金色的符文闪烁起微弱的光，随后变得越来越亮，像一盏盏灯点亮了囚室的墙壁。就在这时，他发现：这间按理来讲属于他的狭小囚室，四壁上却刻着数不清的符号。涅斐勒认出，那是佩拉斯的祭司们为了和神明沟通而创造的语言。问题是，这里除了他还有谁会懂这种语言？

涅斐勒撑着墙壁站起来，被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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