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后宿敌成了钓系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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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种主角!,换成我灭门,鸡蛋黄都得给他摇散了!”
“什么手无缚鸡之辈,再无辜也得杀!谁让生在了仇家,留着夜长梦多。”
幼时在乡下听戏时,台下看客常咒骂主角心慈手软,恨不得自己上台夺过刀枪,替人将反派满门抄斩。
光幻想还不够过瘾,他们还要问坐地上的女孩。
“小鬼,这种情况你可不能犹豫,刀握在手里,你杀不杀?”
那日夕阳红得像血,洒在久安宁半张脸上,让她睁不开眼。
周围一圈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殷切等着她回答,来佐证他们的正确。
“说话呀,哑巴吗?难怪被丢乡下来。”
村民们前后围住她,瞠目欲裂地逼女孩开口。
而久安宁当时只想安静看戏。
她也觉得心软会带来灾难,但她并不感到憋屈,毕竟那是主角的事情。
若是足够强大,那就有心软的实力,做好随时因此付出代价的准备就行,左不过是个死。
看客们的表情愈发狰狞:“你说!这刀在手里,杀不杀!”
五岁的她平静开口:“杀。”
现在刀真的到了手中。
她却心口不一了。
灵雀没飞多远便落地,跛着脚在草丛间啄食,一步一跳的欢快模样,它不知方才险些丧命,
生活总在悄无声息地瓦解着人们对世界的认知。
久安宁站在原地紧咬着唇,偏头不看师无虞。
他一定后悔留下她了。
大言不惭说要保护想保护的人,却连杀生的勇气都没有。有这样的徒弟,简直是耻辱。
刀没到自己手中时,是无法直面扼杀一个生灵的恐惧的。
在沈府时,院里下人们都将她当正经主子看待,没让她做过粗活,进过灶房。
小厮杀鸡宰牛时,她虽好奇,但无一不被令月蒙眼关在屋内,从未得逞见过。
所以重生前见了那场嗜血屠杀后,她对师无虞避之不及。
那时他杀红了眼,煞气与血腥重得让鬼魂受不住,因此年年拉走了她。
可是,这只跛脚灵雀是师无虞救下的,和坠崖醒后的她一起。
当初只吊着一口气,双翼几近烂掉。
久安宁养伤期间都会来后山瞧它,见证它从活下来,到现今羽翼丰满。
救了它,又要杀掉它吗?
师无虞静静望着女孩,未曾开口,神情一如既往的冷,叫人猜不透在想什么。
旁柳的绿茸茸的耳朵向后撇去,十分不解:“只是一只灵雀,安宁君便如此心软,日后要怎么才能在修界立足。”
在修界想手不沾血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只是一只灵雀么?可我等充其量也只是灵妖。”三尺挎着竹篓,篓内灵雀依偎着取暖,未闹出声响。
它的话让旁柳一时语塞。
仙君也只是修界的一位仙君,而那万丈天穹之上又是什么人在呢?
在祂们眼里,世间三千也只是修炼时随意炼杀的物件吗?
两只小灵妖收好箩筐,与同样沉默的师徒二人向外走出。
久安宁背着器具,低头走在最后。
归终费力顺好后背的毛,瞥了眼远去的身影。
他吹出一口气,无声息穿过长空,附在了那只跛脚灵雀之上。
扭着脖子啄食的灵雀突生怪异,黑溜的眼珠变得血红,阴阴冒着光。
它身型变幻至原来数倍,跛脚突生锃亮的利爪,原地张翅,惊飞其身旁灵雀。
灵雀直向山口掠去,速度快到它从身旁刮过后,久安宁才反应过来。
“师尊!”她心神大乱,反手从背匣抽出羽镖,转身甩手发出数枚。
师无虞正低头与旁柳交谈,听闻女孩声音时,那骇人的利爪已向着他脖颈而去。
羽镖穿过双翼,灵雀却只是斜了下身子,反而加快了速度。
久安宁不再犹豫,捏诀注入灵力在随后的羽镖之上。
刀尖插入脖间,温热的血飙洒至出口崖壁。
庞然大物重重落地,掀起弥天烟尘。
旁柳和三尺拉着师无虞玄袍衣角,目瞪口呆。
先不论世间三千,它们现在好像就要随意被炼杀的物件了。
“师尊可有受伤?”久安宁快步至师无虞身前,眉眼染上焦急。
师无虞轻摇头,垂眸看向地上那物,挥手撤去覆其身上的法咒。
灵雀顿时缩小,恢复成原形,一柄比身大的铁镖插着喉部。
它扑腾了两下,咽了气。
久安宁呼吸一滞,心里并没有腾生难过。
一切都太突然了,好想找点事情做,只要不是呆着就好。
她不知道此时的情绪应叫做什么
师无虞将一切纳入眼底,冷着的脸最终还是松动。
他牵住人,抬步向外走,“强大起来,你才能拥有数不尽的灵雀。”
*
夜半,天幕缀着碎星。
庭院的灵草生出一层露珠,“嘀嗒”一声从从叶尖砸地。
灵妖睡得安稳,发出呼噜呼噜的鼻息。
三尺翻身嘟囔了几句,猫着腰从旁经过的久安宁一顿。
久不见声响,她放下从寝殿溜了出来,独自来至后山。
凭着白日记忆,在山口处找到了灵雀的尸首,她用手帕将它裹了起来,带到挖好的土坑边。
久安宁神色平静,黑漆眼珠中不见任何情绪。
僵直的灵雀没有一丝温度,硬邦邦的。土坑里放着一个香囊,是她坠崖当日佩戴在身的。
这香囊前世自小伴着她,后装入了那块桃木符,更是没离过身。
重生这世已过了时间,却始终未等来桃木符。香囊葬地,彻底割断她与过去的所有联系。
无形中,一切都在变。
凡间死了一个身心受困于宅院的沈疏钦,而修界多了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久安宁。
她插剑于地,遂即拔出,将一块简陋的木牌立在小陷坑里,其上无字。
身影立在原地,不再有所动作,直至露水染湿裙角才离去。
暗处的人走出,师无虞来至小土堆前,静默而立。
归终在地上跳来跳去,扰弄草丛间的萤火虫,“白天那会儿,若是她未出手,你说你能躲得过吗?”
露水坠至神兽爪侧,挤入毛发的凉意如同师无虞的声音,“未发生之事,无意义深究。”
“天剑宗前些时日广招女弟,其余几大宗门也随之效仿,几近来者不拒。”
归终打着哈欠,脸上表情毫不在意,如同在说琐碎杂事。
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动,师无虞语气里掺了几分疲倦:“若我不在,日后你替我守好凤栖山。”
归终不知从哪抓到一只青蛙,前爪按在圆鼓的肚皮上,一上一下,不知玩了多少个来回。
“守山吾答应了,人你未说,吾便不管。”
师无虞素来不喜多费口舌,此时却是思绪一顿。
现在不一样了,久无人烟的凤栖山如今多了个女孩。
“她会长大的,届时也不需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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