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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可是我种田专业对口》

2. 甘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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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鸾见钱眼开,揣着银子跑了满头大汗请来了郎中。

郎中跨过门槛,瞧见徐砚那副模样连忙上前摸脉,良久后,郎中徐徐开口,“外伤不打紧,好好养些日子就是了。”

随郎中取回药后,青鸾跑去厨房慢慢熬着,桑瑜搭话,“不知公子贵姓?”

“姓徐,单名一个砚。”徐砚回到,“我可以帮姑娘干农活,劳烦姑娘管徐某几顿饭。”

这次桑瑜并末立马答应,而是颇为认真的说,“你是干什么的,可有什么擅长。”

“不瞒姑娘,在下跌落山崖,之前的事全然忘记了,只依稀记得曾经是个厨子。”

“厨子好啊。”桑瑜喃喃道。

“我对厨子颇感兴趣,不过入门。这救命之恩,不若徐公子收我为徒?”

“收徒?”徐砚抬头对上桑瑜亮晶晶的眸子,带笑问她,“姑娘不怕我这失了忆的厨子误人子弟?”

桑瑜也失笑,“厨子怎么会误人子弟。”

不出所料,徐砚拒绝了她,“徐某无能,恐误了姑娘。除此,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桑瑜瞥向他,“那你便留下来做个帮工吧。”

师傅不成,正好她的红糖坊缺个苦工。

将熬好的药送给他,桑瑜顺便告诉他以后就住在堂屋,伤养好了就要干活。

徐砚的伤养好后,桑瑜的大工程也要动工了,桑瑜和青鸾已经用竹子造好了引水渠。

终于等到了开春,桑瑜把发好芽的甘蔗拿出来平放到挖好的坑里,随后指挥着徐砚灌溉透彻。

……

过了几月自给自足的生活,连徐砚都清瘦了一圈,不过他看起来对现在的生活相当满意。

桑瑜和青鸾这俩个曾经泡在蜜罐里的人不敢苟同。

看着已经长成的相当粗壮的甘蔗,桑瑜和青鸾相当兴奋,虽然活大多都是徐砚在干,可青鸾日日上山盯着甘蔗瞅,如今长成,有了大大的成就感。

徐砚拿着磨得发亮的柴刀,将袖口挽上,开始砍甘蔗,甘蔗清脆只一刀便能倒下,甜腻的汁水顺着刀刃流下。

他们三人忙活了一上午,“砚哥,你也休息一下吧。”

徐砚应了声,瞧他如今这幅壮硕模样,哪还有初来时捏着银子的拘谨样子,倒像个地地道道的庄稼汉了。

徐砚砍完眼前最近的甘蔗,也暗自惊叹竟真能把干巴巴的薯蔗种成如今这般茁壮。

又砍好竹筒,三人带着甘蔗回了院内,榨甘蔗的木碾子是徐砚去木匠家里打的。

桑瑜负责塞甘蔗,徐砚就配合着她碾,青鸾则是在接甘蔗汁的大桶口处拿着纱布过滤甘蔗。

一切准备就绪后,青鸾跑去和牛车的大爷说了一声明天卯时在村口等着。

……

翌日清晨,过井镇还浸在晨雾中,桑瑜他们来到西市,选好摊位,摆好招牌。

“止咳润肺的糖水来了,大家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青鸾按照桑瑜教给她的,扯着嗓子用力叫卖,却不尽人意。

光是招牌上的五文一杯就让人望而却步了。原以为清甜甘蔗难得,定要买个好价钱,却没想到镇上百姓常喝的大碗茶才二文钱一大碗。

身旁的徐砚倒是不急,他也跟着叫卖两句发现无人上前,就停下了叫卖,在看到一个丫鬟打扮的人的时候开了口,“姑娘,可要尝尝这果汁,止咳润喉,比那密还甜。”

那丫鬟听到,饶有兴趣的停下了脚步,低头凑近了装着甘蔗汁的坛子,鼻尖刚触到清甜的气息便眼睛一亮:“这水怎么这样香?”徐砚忙用竹筒舀了小半杯递过去,“姑娘尝尝,这是薯蔗汁,甜的很,”丫鬟喝了一小口,眉梢扬起:“竟然这般香甜。”说着从荷包里摸出十文钱,“给我来两杯,带回去给小姐尝鲜。”

最近小姐咳嗽不已,若是这甜水真有奇效……

桑瑜连忙拿了麻绳把竹筒捆上,方便那丫鬟拿着,“喝完觉得好明日再来。”

话音未落,街角走出个穿月白襦裙的小娘子,她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看向坛内,鼻尖轻轻嗅了下空气中的甜香,“这汁儿倒是挺新鲜,怎么卖的?”

青鸾忙不迭凑过去:“五文一杯,您要多买能便宜些!”小娘子一听吸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太贵了,寻常甜汤也就三文。”

徐砚听罢从竹筐里抽出截甘蔗,用柴刀削皮切了块递过去:“娘子若觉得贵,不妨买这蔗块嚼着吃,一文钱两节,甜津津的。”他握柴刀的手稳当当,刀刃在蔗皮上下两下,淡青色的蔗肉便露出来,汁水顺着刀往下滴。小娘子看他这行云如流水的动作笑了笑,:“你这人倒会想主意,给我来两节,再带一杯汁儿。”青鸾接钱时手直抖,来到这里月余,终于靠他们自己赚到了钱。

有了两个顾客,后面人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虽说一开始大多观望,可买过尝鲜的人赞不绝口,况徐砚将甘蔗切成了小块可供品尝,吃到如此甜腻的味道,几乎没人不买。

西市的人也渐渐多起来,有码头上抗大包的工人路过,徐砚嘴里便换了套说辞,“大哥尝尝这薯蔗汁吧,喝完都能有劲了。”有的工人狐疑的买了一杯尝尝,一开始还觉得贵了,喝完倒是觉得物有所值,摸出五文钱递给青鸾。

日头升到头顶时,两坛子甘蔗汁已经全部买完,竹筐里的甘蔗被一个瞧着甘蔗新奇的小少爷全买走了,青鸾揪着帕子,看着今日的收益直乐。

桑瑜拍板收工,却见方才头一个买甘蔗汁的丫鬟回来了,怀里抱着个坛子:“劳烦装一罐汁儿,我家小姐喜欢的紧。”

不巧的是,甘蔗汁刚买完。

小丫鬟失望的直撇嘴,徐砚就搭话,“若姑娘信得过我们不若将这坛子留下,明日再榨了甘蔗汁给姑娘送去。”

小丫鬟思考一会,将坛子递了过来,“也行吧。”

桑瑜看着徐砚侧颜,暗自感慨,不愧是帝师,到哪里都能混的风生水起。

桑瑜几个月接触下来对他的印象只有冷静踏实肯干。

顶着个帝师身份干起农活竟也毫不违和。

又搭着牛车回到家里,拿出今日赚的钱,桑瑜有一种她的种田生活终于步入正轨的感觉。

一罐甘蔗汁卖五文,两坛甘蔗汁大概有八十杯,那就是四百文的收入,还有一文两节的甘蔗,一共卖了八十文。

一共是四百八十文。

桑瑜对这个收入还算满意。

分给徐砚四十文被他拒绝了,他的意思是白吃白喝这么些时日,不应该再要工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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