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不想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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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昨夜的变故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仅一夜时间,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后宫。
张福全本是太后的人,太后又是个手眼通天的主,第一时间就得知了事情始末。
因此,次日一早,应天棋便得了太后传召,邀他去慈宁宫一叙。
从应天棋开始玩这游戏,到现在,已经是第四周目了。
可他至今还未见过这位害他二周目惨死、宣末真正的掌权人、以一己之力搅动朝堂翻覆、大名鼎鼎的一代“妖后”——肃懿皇后陈实秋。
陈实秋是宣仁宗应崇华的继后。
仁宗的原配是端仪皇后陈容秋、陈实秋的亲姐姐。
姐妹二人出身忠国公陈家,姐姐陈容秋是当年帝后为应崇华亲自选定的太子妃,后应崇华登基,陈容秋受封皇后,一年后陈实秋进宫,受封贵妃。
忠国公府出了一后一妃,一时风头无两,就算后来陈容秋病故,皇后之位也是由陈实秋接替,所以后位和荣宠始终被陈家握在手中。
可惜好景不长,忠国公在立储一事中站错了队伍,执意拥护陈容秋之子,太子应沨。后来应沨倒台,忠国公府连带着被清算,落了个满门抄斩之罪。
昔日荣耀一朝覆灭,陈家上下几百口人,最终只留了一个继后陈实秋,因皇上念及旧情,才免于被家族牵连。
这些都是史书中白底黑字记载着的故事,应天棋几乎倒背如流。
而陈太后在失去母家权势助力的情况下,多年后还能一手把控傀儡皇帝与整个朝堂,足以证明她的胆识与手段,也难怪能在史书工笔中留下那样浓墨重彩的一笔。
游戏BOSS,实至名归。
应天棋以往都是在纸页中拜读陈太后的精彩事迹,如今要面对本人,难免有点小紧张。
陈太后的慈宁宫建在皇宫较为偏僻清净的角落,宫殿外的花园种着大片大片的芍药花,姹紫嫣红开得正盛。
应天棋穿过花园小径,去到慈宁宫。
陈太后的贴身侍女月缺引他入了暖阁,而后朝他一礼:
“太后尚在盥桎,请陛下在此稍候片刻。”
应天棋应了一声,抬眸打量着慈宁宫暖阁。
阁内的陈设奢靡至极,用料不是鎏金便是珊瑚、金丝楠木,无一处不华贵,就算是在幽帝起居的乾清宫,应天棋也没见过这么多华丽稀奇的摆设。
“弈儿来了?”
正在应天棋拿着桌案上一套极北寒玉茶盏出神之时,一道略显慵懒的女声自门口而来,隔着纱帘,隐隐约约勾勒出一个模糊的形状。
【叮咚——】
【恭喜宿主解锁游戏主线BOSS】
【陈实秋】
【叮——】
【解锁信息】
【陈贵妃,后为仁宗应崇华继后,手握实权,于前朝后宫一手遮天】
与系统消息框一道出现的,是轻轻缓缓掀开纱帘的一只手。
那只手被保养得极好,白皙细腻,五指涂着大红的丹蔻,其上用金墨勾勒着牡丹图案,配着腕上一只飞凤金镯,极是雍容华贵。
但与之相对的,却是她食指根部一只平平无奇的木质指环。
应天棋的目光在那只与其他配饰格格不入的指环上停留片刻,而后随着纱帘掀开,视线上移,瞧见了帘后白皙的下巴、与指尖一般鲜艳的嘴唇,还有唇角一颗不大明显的痣。
陈实秋搭着侍女的手腕,缓步进了暖阁。
她将近四十的年纪,岁月却没在她的眼角眉梢留下太多痕迹,打扮十分高调,满头的黄金与点翠,连衣袍上的花样都是以金线织就。
应天棋与她对视一瞬,立马垂下眼,起身朝她一礼。
除了祭拜天地神佛,皇帝本是不必对任何人行大礼的,因此应天棋一开始行的只是简单的揖礼。但在礼成之前,应天棋抬眸悄悄打量了一眼陈实秋。
也是那一瞬,他脑中过电般闪过某种可能性,猛然意识到陈实秋对待应弈的手段和态度,来不及思考,下一秒立马屈膝跪地,结结实实朝陈实秋行了一个跪拜大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
“嗯。”
陈实秋瞥了他一眼,兀自到软榻旁坐下了,才懒懒道:
“起来吧。坐。”
“是……”应天棋在心里擦了把冷汗,给自己的聪明机智点了一万个赞。
他抚抚衣袍站起身来,坐到陈实秋旁侧。
陈实秋有一对贴身侍女,是双生姐妹,一个着紫衣名唤月缺,一个着蓝衣名唤星疏。
古人迷信祸福吉凶,宫中贵人更甚,一般给下人起名都爱取圆满美好积极阳光的寓意,图个吉利,但陈实秋的这两个侍女的名字怎么看也跟圆满不沾边,一个月缺一个星疏,一个比一个凄凉。
“哀家听说,张福全冲撞了皇帝,已于昨夜暴毙在乾清宫后园?”
正在应天棋出神时,陈实秋抬起茶盏啜饮一口,问。
狠人就是狠人,说起话来一点关子不卖,直切正题。
应天棋却犯了难。
破系统一点提示不给,他一时还拿捏不了和陈实秋交流时的人设。
陈实秋实在太过警惕,这点,应天棋是见识过的。他生怕自己又哪里让陈实秋不满意,再给自己来个必死局,毕竟身在皇宫,他逃不出陈实秋的手掌心。
短暂犹豫过后,应天棋挑了个自以为最稳妥也最贴人设的态度:
“张福全那狗奴才,狗胆包天,大半夜吞了迷情药来朕跟前撒野,对朕污言秽语上下其手,自己冲了药劲暴毙当场,当真是便宜了他!若留一口气,朕必要这死奴才受足凌迟三千刀,将其碎尸万段方能解气!!”
应天棋做愤怒状,撒着泼,像个跟长辈抱怨撒娇的小孩。
陈实秋闻言,面上没什么情绪,只抬起绢帕掩了掩鼻尖:
“照皇帝这么说,倒是张福全咎由自取了?”
顿了顿,她目光稍稍一抬,斜睨了应天棋一眼,又道:
“宫中宦官私下服用禁药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哀家亦有所耳闻。欲字一事,倒也是人之常情,张福全死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他扯出的那些腌臜事,皇帝就不必追查到底了吧?”
“朕要查!”见陈实秋的反应,应天棋就知道自己这是找准了定位,便愈发大胆,直接拍了把檀木桌案:
“这皇宫中所有的女人都是朕的,太监算什么东西?就算是低等宫女,也轮不到这群没根儿的贱奴染指,否则岂不是骑到了朕的头上?!朕非要一查到底,把这群狗奴才统统打发去做苦役!”
陈实秋听了这话,大概是觉得有理,便没做什么表示。
她只轻笑一声:
“罢了,随你吧。也难怪今日你身边就带了这么些人,那些仗着主子权势私底下作威作福的东西,的确也不配近身侍候。不过皇帝手边没有可用的奴才,也不像样,一会儿哀家给你挑几个调教好的,你用着也舒心。”
“母后宫里的人自然错不了,不像朕昨儿新提上来的奴才,年纪轻,做什么都笨手笨脚。”
立在旁边的白小卓被点名,倒也还算机灵,立马“咚”一声跪在地上:
“奴才粗笨,还请陛下恕罪!”
“哦?”
陈实秋微微弯起眼睛,笑着看了眼白小卓:
“这孩子,哀家倒是面生,似乎从未见过。”
“母后自然没见过,这也不是什么好奴才,只是孩儿前几日多喝了两盏酒,许诺了近日新得的可人儿,要提拔她哥哥。虽是醉了酒随口答应,却也不好食言,便先调来身边伺候着吧。”应天棋接了星疏递来的茶盏,一饮而尽:
“母后这里的茶,总是好的。”
“弈儿喜欢,就叫星疏包点给你带回去。”说着,陈实秋扫了眼尚在地上跪着的白小卓:
“听闻你近日没怎么进后宫?想必是将心思都花在那位可人儿身上了吧。人呢,怎么没带来,叫哀家也瞧一瞧?”
“不过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毛丫头,朕连位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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