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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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家的时候,靳昔问靳母,“妈,我之前有和你说过我学校的同学吗?”
“怎么了吗?”靳母把湿漉漉的手往围裙上一擦,无比担忧,“有人欺负你吗?”
靳昔目睹她紧张的反应摇了摇头,“我好歹也是班长,有谁会欺负我。”
靳母表情微缓,低头继续洗菜,“没,应该没有,不过你平时也很少和我提学校的事情。”
“一个也没有吗?池烟呢?”
“不认识。”
靳昔不说话了,池烟是一班的风云人物,如果靳母都不知道,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她收了向靳母打听的心,正欲出去。
就听见靳母感慨,“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学习太累了,初中的时候都爱和我说学校的事情,高中就什么都不说了。”
靳昔无法回答她的问题,靳母继续说,“我听你领居阿姨说,她女儿越来越不听她的话了。还早恋,还好你听话,不会让我操心这些。”
靳昔还是沉默,靳母没听见回应,打趣道:“有男同学和你表白吗?”
“没有,妈,我不会早恋的。”
“也是,”靳母叹了口气,“你现在这个样子,什么都忘了。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
“会恢复的。”靳昔犹豫了片刻,伸出手拍了拍靳母的后背。
“嗯,你也别太着急。你今天去学校有想起什么吗?”锅里的菜滋滋作响,锅铲碰撞的声音与油烟机工作的声音,让靳母不得不把声音给提高。
“没。”靳昔走出厨房,视线不自觉往书架上看。她挑了一本书,拿回了房间。
吃饭的时候,靳母把一块排骨夹进靳昔的碗,“多吃点,好恢复。”
“对了,妈”,靳昔夹起排骨咬了一口,似乎是在闲聊,“我秋季的校服放在哪里啊?”
“这我不知道,”靳母看到靳昔疑惑地看着,她慈爱地笑了笑,“我很少进你的房间的,你的房间是自己收拾的,你的东西我都不知道你放哪里。你要是实在不知道,我等会帮你找找?”
“不用。”靳昔似乎就是想找个话题,问完就把话题引到别的地方上了。吃完饭,靳母收拾完碗筷后,在客厅看电视剧。靳昔回到房间,房子隔音不是很好,电视剧女主被坏人陷害的台词从门缝传了进来。
“是你活该,你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就要死。”
随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女声,想来后面应该是女主被坏人迫害的剧情了。靳昔有些烦躁,她轻敲着铅笔,脑子乱成一团麻线。
为什么靳母说不知道她房间的布置,之前却清楚地告诉她之前做手工的成品放在抽屉里。这话不是自相矛盾吗?靳昔的唇渐抿成一道直线,她不自觉地摸着手腕,她有点疑神疑鬼的。
她想起段璟深似笑非笑的表情,她烦躁地把笔都扔进笔筒。原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靳昔的眼神慢慢地凝聚在最后面的那个抽屉,上了锁。她找不到钥匙,最后是用发夹打开的。抽屉里面的就只有一本很厚的日记本。
靳昔盯着那本日记,思索片刻,抽抽屉里抽出几张原主以前的卷子拿出来进行字迹比对。一样的,原主的日记。
厚厚的一本,从今年的三月份开始写,都是些很平常的事迹。日记被翻到原主跌下楼的前几天。
“2月17日,体育课,我一个人回到教室听到有人在弹钢琴。”
“2月18,班主任告诉我,有竞赛。”
“2月19,烦。”
原主的日记写得还整敷衍。她继续往下翻,表情却变得奇怪。后面的那一页被撕掉了。
靳昔快速去翻看前面的那一页,“2月25,祝我好运。”
靳昔皱了皱眉,怎么会那么巧,刚好原主掉下楼的前一天的日记被撕掉了。靳昔的表情变得有些难看,会是谁撕的,为什么撕?
脑海的思绪很乱,靳昔感觉自己的灵魂有点不适应这个身体,急迫地想从束缚之中冲出去。她捏着桌角,头疼得满头大汗。
桌面上的闹钟指针“滴答”、“滴答”地转着,靳昔慢慢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铃铃铃”的声音响起,她猛地跳了起来,她惊恐地看向声音来源。原来是闹钟响了。时间指在了11点的位置。她惊魂未定,抿嘴猛地按停了闹钟。
11点,为什么11点闹钟会响起?靳昔狠狠皱着眉,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敲响了,门外传来了靳母的声音,“靳昔,11点了,别学习了,要睡觉了。”
原来是睡觉的时间,靳昔惊魂未定地看着桌上的闹钟,是个背咬过的青苹果的形状。她应了一声,“知道了,您也睡吧。”脚步身走远了。
靳昔倒在床上,太阳穴突突得疼。她攥紧被角,慢慢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是周末,靳母给靳昔做好了早餐。来到她房间嘱咐了她几声,靳昔沉浸在困倦中,敷衍地应了几声,靳母给她掖了掖被角,便出门上班了。
楼下传来锅碗瓢盆的声音,和小孩子兴奋的笑声。难得的周末,整个老旧小区一派和气,靳母在路上遇见认识的邻居,微微点头打了招呼。
“又去加班啊?”
靳母笑着应,“是啊,厂里赶货。”
自行车发出悠扬的铃声,买菜的老人拉着拿着糖果的小孩,慢慢地往回走……阳光从青翠的树叶之中穿过,黑色枝干的阴影透过拉得半开的玻璃窗,打在墙上。
往下,刚才还躺着困倦少女的床上,早已空无一人。
靳昔早在靳母出门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眼睛里面毫无困倦之意。她站在阳台,若有所思地看着看着很近实则很远的大楼,那是这个城市的中心。
她早就在网上搜索了这个城市,F市,四线城市,人口众多,各产业都不发达,不沿海,内陆城市。这几年都在发展经济,但效果甚微。
她有些迷茫,所以要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生蚝下去吗,这个世界和她之前的一样。她以前生活的城市在首都,但是她却在这个世界里找不到任何有关她的信息。
这真的是她原来生活的世界吗?她的尸首在哪里呢,有被好好安葬吗?
一想到这,靳昔就感觉到无比低落。
太阳慢慢升至天空,阳光从脖子的位置移到眼睛。靳昔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刺眼。”
她拿上书包,出了门。
斑驳的墙面,记载着风霜,白色的墙壁写满青葱少年少女那不可言意的心事布满树叶的潮地板走过一个人,靳昔看着差不多两米高的墙,有些为难。
这是学校的后墙,是迟到旷课最好翻出去的地方。平时的时候都会有保安在附近抓人,不过今天是周末,保安都懒洋洋地待在保安亭不出来。
她看着高度,退后几步,深吸了一口气,借着惯性,翻了过去。
三楼的音乐室,她看探着脑袋往下看。平平无奇的高度,没什么特别的建筑。所以自己是怎么从自己掉下来的?她并不认为这种很倒霉的事情,当初的原主那么倒霉就碰上了。
靳母和班主任说的那些措辞咋一听没有问题,但仔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这边不是教学楼,只有很少的艺术生来这边上课。原主那天为什么来?如果是为了送资料,但是老师的办公室也不在这边,来这边给谁送资料?
而且,靳昔不可思议地把一大半身体给靠出去外面,真的会有人因为累而不小心从楼上掉下来吗?假如她现在累得不小心往栏杆这边倒,但人体的失重感,不会让人瞬间清醒吗?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但是班主任和靳母都在告诉她,这只是一个意外。
靳昔又把身体伸出去了一点,仰着头看周围的建筑。这这个方位能看到正前方的教学楼,以及斜侧的行政办公楼的一角,然后是最左边的小凉亭……
靳昔皱着眉思考,然后下到了二楼。二楼视野更加狭隘,但看到的东西变得更多了一点,行政办公楼最侧边的办公室是可以直接观察到的,一连六楼,都可以看到对面的窗帘的颜色的统一的米色。
凉亭因为很偏,很少人来,旁边的草长的很是茂密,以及……
“你在干什么?”
忽然出现的男声,把靳昔吓了一跳,她扶稳墙,惊魂未定地看下去。只见段璟深长身直立,穿着黑色长风衣,眼睛漆黑一片,手指夹着一只带着猩红光芒的烟,神情淡漠地看着她。
靳昔觉得自己还真是有些倒霉,两次都被段璟深看见了。
凉亭,段璟深拿着点燃的烟,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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