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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也能拯救世界》

34. 倒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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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很平常的上午,但却是不寻常的上午。

审判大厅内。

大厅内上上下下都挤满了人,贵族们以及普通民众都聚集在这里。莉莉安、艾登、父亲以及佩里的母亲艾波娜坐在座位上,艾波娜的眼睛都不曾离开自己女儿一步,她的眼周红红的,可想而知因为佩里的事她已经哭了很久了。

大门缓缓打开,佩里穿着一件较为干净的白色长裙,头发整齐地挽着,佩里看着不远处的他们,她的眼里似乎泛着某些光芒,特别是看到她母亲的时候,她的嘴唇好像一抖一抖的,嘴唇张张合合,但始终没能发出声音。

“佩里,我的佩里……”艾波娜又开始抽泣起来,她的肩膀不断抖动着,父亲安抚着艾波娜,他轻揉着艾波娜的肩膀,想要让她停止哭泣。

而旁人看到了艾波娜的样子开始唏嘘起来,艾波娜吸了吸自己的鼻涕,推开了丈夫的手,她坐正了自己的身子,头胎的高高的,两只眼睛都看向不远处的佩里,然而她的手却始终紧握自己的衣裙。莉莉安见状,缓缓闭上眼睛,随后睁开,她将自己的右手轻轻搭在艾波娜的手背上。

而这个举动却让艾波娜浑身一震,她看着莉莉安的眼睛,艾波娜的眼里似乎参杂着许多复杂的感情,父亲在佩里和莉莉安走后不久,就将莉莉安的身份告诉了自己的妻子,那双漆黑的眼睛里充满了愧疚、抱歉、悲伤与痛苦。

她的表情很凝重,或许她想要说一声“对不起”,或许她想要弥补莉莉安,可是这一切都在莉莉安的一个微笑中消散了。这一切只是个误会,没有人在这个过程真正做错过什么,他们只是在追寻什么,只是在做出最为正确的选择。

“佩里·雷德克里弗,你被控告蓄意偷取王家骑士团内部重要文件,与其他贵族勾结企图刺杀国王,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审判官大声地宣读了相关的程序。

佩里抬起头看向不远处的审判官,那就是维克多所幻化而成的,只要自己能够做到……

“我接受你的游戏。”

维克多站在佩里身边,他附身看着这个浑身上下都是伤的女儿,笑着说:“很好,即使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胜率很低的这个事实,你还是选择加入这个游戏……不愧是利剑家族的孩子,有勇有谋,我很敬佩你,佩里小姐。”

佩里看向维克多,“不害怕是假的,维克多大人既然能够轻易地伪装成审判官的样子,也可以随便更改游戏规则和结果吧?”

“佩里小姐,你想的真是周到。”维克多递给她一杯水,佩里没有接受。

“喝吧,没有下毒,”维克多继续说,“我要是现在就下毒害死了你,那我们的游戏都进行不下去了。”

“既然佩里小姐害怕我反悔,不如我们定下契约如何?用那个巫术的契约仪式。”

维克多话音刚落,佩里就说:“呵,维克多大人,没想到您还会使用巫术啊,看来那个地下实验室应该是真的了……”

佩里口中的地下实验室便是人人皆知的人类魔兽化计划,据说以西部贵族为代表的新式贵族们为寻找魔兽的缺点,通过学习魔兽改造技术来使人类获得魔兽一样的力量,而那些实验体大部分是奴隶或是拥有魔力的人。

“你说魔兽化计划?”维克多瞪大了双眼,“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只是因为我是西部贵族的一员,所以就要承担这个谣言?佩里小姐,开玩笑也不是像你这样开的,如果传出去,假的也成了真的,我被抓后,你也就得不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佩里一言不发,她盯着维克多看,说:“好了,该说说你的游戏了。”

“我的游戏其实很简单。”

维克多笑了:“把我拆穿就可以了,只要证明审判官是维克多我本人,怎么样?”

佩里听完,说:“怪不得你刚才说,胜率很低。”

“不过在我眼里,我胜是必定的。”佩里脱口而出,惹得维克多又是一笑。

“我很期待佩里小姐的胜利。”

“我承认我送过那封信,但我根本就不知道里面的内容,我是被人陷害的。”佩里说,“我是在王家骑士团团长的命令下行动的,我被告知这是一封加强边境巡逻的信件,需要尽快送到格莱特城的弥克鲍伯爵手里。”

“笑话,你一定是偷的,巴布伦团长当时根本就不在,到底是你自己偷的,还是有人指使你这么做的。”

佩里不知道怎么回复,她的的确确见到的就是巴布伦团长本人,她在王家骑士团里已有一年多,怎么不可能知道团长长相、行事等举动,看来巴布伦团长和维克多也是一伙的,但维克多仅仅是想要摧毁利剑家族这么简单吗?佩里有些不相信。

“我可以为佩里作证。”一些王家骑士团的人站出来,他们平日就很清楚佩里的为人,“佩里是个富有正义感的骑士,她绝不会做出偷盗之事。”

莉莉安微微一笑,和艾登对视,这并不是没有用的,只要有人能够站在佩里那里,这样也能缓和一下大家对佩里的看法,以及对利剑家族的看法。

利剑城内的民众也开始高呼“佩里小姐绝不会这么做”以及“支持佩里”。

莉莉安看着他们,接下来就该处理证据了,但是如何证明那是假的呢?若是是真的,那么再怎么样这场审判都会以失败而告终。

“莉莉安。”父亲看着莉莉安,在审判前夜父亲就告诉了她。

“父亲您是说,亚历山大或许也不是真正的凶手?”

“确实是这样,我已经暗中用影随去调查了。”父亲让莉莉安坐下,莉莉安坐立不安,艾登为何要说是亚历山大所说的……不对,艾登认识亚历山大吗?可是两人从未在自己面前见过面,甚至当时和索兰老师一起去的时候,也只是副团长尼斯招待的他们,亚历山大本人根本就没有出现在他们面前。或许他们私下有过交流,或是……

莉莉安还没完全想明白这其中的纠葛。

影随是父亲最为得力的调查小队,他们应该是不会出错的……

“审判那天亚历山大也会来,我已经去见过他了,他也同意帮助佩里。”

“父亲……”

父亲说:“莉莉安,你还是得注意一下这个叫做‘艾登’的男人。”

“父亲?”

“我曾经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感觉似曾相识……”

连父亲都觉得艾登很熟悉,他只是索兰老师的学生吗?但迄今为止,他也没做过任何伤害利剑家族成员的事情,他本人也表示自己会帮助自己,但他整体行为确实很令人怀疑,“我知道了,父亲。”父亲的直觉从未出过错误,她必须得好好调查艾登了。

“我会调查他的,您不用担心。”

“对了,父亲,国王那边是什么意思?”莉莉安有些不安,她害怕国王也会对曾经效忠的臣子做出可怕的事情。

“国王表示一切以证据为主。”

“这样才能平定一切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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