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君白月光气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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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意绵跪下接旨。
福全轻咳一声,不敢看那张笑容明媚的脸,低头念着圣旨。华丽词藻念了一堆,忽然提了提气。
“.......特册封为贵妃,赐居未央宫,暂掌凤印,钦此!”
贵,贵妃?
柳意绵双眸失了神,大脑仿佛被一道天雷劈开,会不会是弄错了,她分明记得圣旨上写的是皇后。
她握紧拳头努力克制,接了圣旨后仔细瞧着,确认上面字迹无虞,脸臊的通红。
柳意绵眨眨眼,欲隐去眸中泪水,余光瞧见宫人们纷纷低下头去,突然难以抑制情绪。
想起这阵子自己的‘皇后’做派,恼羞至无地自容,好在陈女官及时将人赶了出去。
院中很快只剩二人,柳意绵强撑着让陈女官也退下,她独自回了房间,麻木地将身上的红色一一摘掉,靠着门蹲下,泪如雨下。
她又想起跟了慕容恪,第一晚入他帐中承宠,藏了着少女心思,偷偷穿了身大红色的中衣,却中途被人发现,强行拉下去换了衣裳。
那时所有人的目光,好似利剑,一刀刀将她凌迟着。没想到如今又遭遇了一遍。
柳意绵哭哭笑笑,不知是气的,还是恼的,亦或是笑自己的痴傻,怎会在同一个地方栽了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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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宣政殿。
“她那边,如何了?”
慕容恪处理完政务,不自知在窗前徘徊着,目光移向窗外雪白的一片,觉着有些刺眼。
福全绷紧皮子谨慎回话。
“娘娘许是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过几日便好了。陛下今日——还去未央宫吗?”
“自然。”
慕容恪如是说,却写了小半个时辰的大字才慢悠悠起身回未央宫,步伐比平日慢了一半儿。
样貌依旧年轻的帝王面色深沉,似遇见了什么难事儿,身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到了未央宫,没见到一盏灯火,房门也落了锁。
慕容恪脸色黑沉如碳,尴尬的在风雪中立了许久,最后不得已灰溜溜离开了。
之后一月有余,也未被允许踏进过未央宫一步。
*
许是忧思过虑,柳意绵整夜整夜的失眠,加上往日存着的亏空,病来如山倒,未央宫的太医来了一波又一波。
陈女官红着眼给柳意绵喂粥,她食不下咽,只用了几口,没多久又吐了,折腾了大半日状况越来越糟糕。
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
宫人们回头,发现竟是陛下,他双眸阴沉,眉心紧锁,不知站了多久,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朝服,想来下了朝便赶来了。
宫人们正欲行礼,他大掌一挥,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柳意绵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闭着眼昏睡着,没有一丝精气神,见她如此,慕容恪心狠狠抽了下。
没想到她反应如此强烈,她一向乖巧听话,总是在背后默默的支持着他,他以为这次也一样,她定能理解他的做法。
慕容恪叹了声,紧紧握住她的手,“别生气了,乖乖喝药,好好用膳,养好身子,可好?”
床上的人儿没有回应,片刻后无意识翻了个身,露出的一半枕巾已然湿透。
慕容恪见了,莫名烦躁,血气上涌,一个头两个大。
他不知如何哄她了。
他斟酌再三,道:
“朕欲封你为后,但朝臣不允,联合起来阻挠朕,此时立后不是个好时机,你且再等等……”
等他站稳脚跟,拔出朝堂上的蛀虫,就足够安全了。
柳意绵听完更心酸了,他从前也让她等,等了这么久还不够吗?
她嗡声道:“再等多久,十年?还是二十年?朝臣是不是还逼陛下选秀了?”
慕容恪没吭声,清隽的眉眼透着股不自然,她便知自己猜对了。
“陛下会纳妃吗?”柳意绵望着他,水汪汪的眸中透着恳求。
慕容恪沉默许久,半晌回道:“我答应你,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柳意绵躲回被子里,眸光寸寸冷寂,心也一点点沉了下去,瞬间对什么都没了指望。
*
原以为只是一场风寒。
未曾想这一病便是一月之久,药吃了不少却总不见好,柳意绵都开始怀疑自己得了绝症。
一开始她是真的心痛了,累了,迷茫了,所有人都以为她在和慕容恪较劲儿,恃宠生娇,想封后想疯了,但她只是仓皇中拨开云雾,看到了并不美好的未来,现实而露骨。
她害怕了,无措了,若陈嬷嬷说的是真的,她该如何自处。
待伤心劲儿过去,为了孩子,她也想早些恢复,日日喝着苦药,忍着恶心多多用膳,不时还要下地走动走动……却始终收效见微。
直至慕容恪不知从哪求了一副药方,每隔两日用一副汤药,身子渐渐开始恢复,有了力气。
只是她隐隐约约觉着不对劲儿,那药腥味很重,恶心到想吐,慕容恪却次次守着,不论她反抗多激烈,都不准她吐出来。
“唔,将熏香灭了,难受。”
深夜被噩梦惊醒,柳意绵心口一阵恶心,喊人进门,却没人应声。
一刻钟后还是没人过来,柳意绵不得不撑着身子,拿茶水浇灭了熏香。
之后眼皮依然沉重,却睡不着了,躺久了身子还酸痛难耐,索性穿好衣裳去院中看看雪景。
行至长廊,没瞧见一盏灯,视线却并不暗淡,比珍珠还白的雪驱散了长夜的黑暗,竟亮如白昼,却有着白日不曾拥有的静谧安宁。
坐了约摸一刻钟,不远处忽然出现几道脚步声,接着响起宫女细细交谈声。
“唉,咱们贵妃娘娘真可怜,病了这么久都不见好……再不好,陛下就被任那狐狸精勾得死死的了。”
“嘘,小声些,若是被人听见就不好了,陛下严令禁口,不许提任嫔娘娘的事儿。”
任嫔?
这是何人?
柳意绵悄悄走近些,支起耳朵去听。
“不过话说回来,这任清雪以一身侍奉了两代君王,莫不是妲己娘娘转生了?”
“任清雪你竟不知?她可不是什么狐狸精转世,她不仅是当今陛下的前未婚妻,还是他难以忘怀的白月光呢。”
“竟有这等事?你还知道什么,快些说说.......”
两个宫女抱着汤婆子咬耳朵,说着藏了许久的皇室秘辛。
柳意绵这才知晓,原来慕容恪是有过婚约的,他和太医院院史之女任清雪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时间到了便会成亲。
只是世事难料,慕容恪被陷害入狱,母后全族被除,他也丢了太子之位,不得不假死逃离京城。
而任清雪被当时还是王爷的孝文帝强娶为侧妃,一对有情人至此生离。
“陛下是真心喜欢任嫔,这些日子不是来看咱们贵妃娘娘,便是去她宫里,日后宫中说不定她才是正经主子。当然,若是咱们娘娘康健了,也能凭着皇子皇女与她分庭抗礼。”
“哦,对了,你没发现吗,咱们娘娘虽不如任嫔貌美,可那双桃花眼和任嫔的,很是相似呢。”
“什么?你的意思是贵妃娘娘是任嫔的.......”
替身。
柳意绵无声吐出这两个字,转身回了房间。
许是今夜太安宁,听了这话儿心绪竟毫无波澜,哭不出来,也没有愤怒,只有胸腔传来淡淡的憋闷。
柳意绵在处理孝文帝后妃时便记住了任清雪这个名字,也记得她的长相,当真是姝色无双。
她轻易的在一堆画册里找出了任清雪的画像,对比着西洋镜中的自己,莫名笑了笑,笑颜生花,却有泪水滑入唇瓣,泯出苦涩。
柳意绵不是一眼惊艳的大美人,但她知道自己的眼睛生的好看,看人时光华闪烁,明媚如烈焰,很多人夸过她。
慕容恪也总爱盯着她的眼睛看,用一种深情且着迷的眼神,如今想起觉着有些可笑。
她还纳闷慕容恪当年为何从一堆女子中,独独选中了她,原来还存有这等晦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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