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鸣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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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个姑娘都不放过。”
司遥愤然甩袖朝院里喊人找到了。
庭院里上上下下因寻找江诗婉的下落而乱作一团。
“司大人,这婉儿姑娘已回,是不是可以通知大家开饭了?您看院子里这人来人往的。。。”
只见伙房的赵叔手里拿着勺子,毛巾搭在肩膀上弯腰向司少卿请示着。
听到消失的姑娘找到了,院子里的人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伙房里的赵叔见此尴尬笑着:“司少卿,看来不用麻烦通知了。”
司遥见此自嘲地笑了下,然后示意她赶紧回住处。
她刚要往院子里迈,腿就不听使唤下意识地瘫了下去。
司遥慌忙托住了虚弱的她。
“你身体还未养好就急着跑出去,不晕倒才怪。”司遥小心翼翼地把她扶进了房间。
他把她扶到了床榻上,又帮她盖好了被子。
“司少卿,今日追杀我的两人特别奇怪,好像一直在指引着小女向花满楼去。”
江诗婉顾不得疲惫的身体急不可耐地娓娓道来。
“是什么样的人?”
“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他们身穿粗布麻衣,其中一个眼睛被蒙住,是个独眼龙。”
江诗婉继续回忆着。
“他们手中拿的凶器与他们的身份极不相符,竟然一个是通体白色玉笛,另一个竟然是古琴。”
她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只见他左手托着右臂皱眉思索着,并下意识地咬着自己的手指。
“你是说,这两个人一直指引你向花满楼逃?”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江诗婉默默点了点头:“他们的招数也很奇特,不像是寻常老百姓。”
“那就可能是假扮的。”司遥停顿了一下,又继续接下了话茬:“那你说他们一直引导你向花满楼逃又是怎么回事?”
“当时小女在僻静的街道为父亲祭奠,地上的纸钱还未焚烧干净便被早已等候多时的这两个人盯上。”
江计婉发白的嘴唇依旧在努力地发出声音:“最初小女并未当回事,后与这两人交手后才发现并不是他们的对手,于是开始向来时的路逃去。”
“那是个死胡同,只能往来时的方向逃。两人在身后一直在纠正我的逃跑方向直至引进了花满楼。”
“那你到达花满楼有何发现?”司遥急切地问着。
“一切如初,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只是那里的嬷嬷见我倒是两眼放光。”
江计婉有些想不明白,见她只身前往并没有人陪同,那里的嬷嬷倒热心惊喜地打量着她。
司遥眼神睥睨着她:“那个花满楼是个寻花问柳之地,那里是教坊司其中最大的供人娱乐的场所,所去之人都是些京城的纨绔子弟。那里的花嬷嬷可能是看上你了。”
他缓缓地站了起来,“我先去用膳,稍后会有婢女为你送来膳食。”
“我先去那个花满楼附近查一下那两个奇怪的人,你好生养病不要到处乱跑,玩失踪了。”
见司遥欲走,她急忙喊住了他。
“那匕首和簪子是不是能还给我了?”
江诗婉小声地央求道,眉眼皆是风情含情脉脉地盯着他。
“待你那个案子完结就会还你的。”
“那,那小女会被如何惩罚?”江诗婉又担心地坐了起来。“不会又去那牢房里吧?”
司遥见她如此激动,于是急忙制止着她:“姑娘不要着急,待你养好身子。去叶家赔个不是,说不定会获得他们的原谅。”
“要我去给他陪不是?那个叶首辅坏事做尽,丧尽天良,还有没有王法?”
江诗婉听到他的话甚是激动。
司遥见她如此的执迷不悟,无奈地摇头离开了。
江诗婉听到他的话甚是失望,她本意用计来到这里,就是听闻他不畏强权为百姓做主。
看来这个司少卿也并不是太靠谱,与传闻天差地别。
如此看来,他也不过如此。
顷刻之时,只见一个婢女手挎着一个篮子为她送来了午膳。
想到刚才司少卿的话,她却没了胃口,又气愤地躺回到床上盖上了被子。
谁能想到他竟然不近女色?
这因公出入花满楼也真够他受的,想到这里她顿时心生一计。
江诗婉对于自己的美貌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毕竟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的男人那是不计其数。
顺利留在大理寺,不仅能够寻找到父亲的卷宗,查找到父亲遇害的证据。
说不定还能亲自为父翻案。
当然这也是司少卿不信她有父仇的原因,多少次他都伸手向她索要证据。
也因为这证据她是吃了多少次憋,多少次的闭门羹。
父亲是前朝的工部尚书,当年发生的事情她也只是略知一二。
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一向为官清廉的父亲修筑堤坝会贪赃枉法。
*
司遥回到清莲别院,只见他的手下们正围在桌子上前抢着用膳。
“少卿,您坐到这边来。”
见到他的到来,他的司直鲁达倒是很识趣的为他让了个座。
“花满楼官伎案调查的如何了?”
司遥坐到位子上拿起了个饼子吃起来。
“回少卿,下官调查出死者名叫陈雪,已经排除自杀。”
司直鲁达长得人高马大,人却看起来憨憨的。
“就这?”
埋头干饭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
司遥见他只是排除了这个嫌疑,也是一整个愣住了。
“不是,你查了这么多天,只排除了这?”
评事张田嘴快,忍不住怼道。
“你们是不知晓,那个死者陈雪的母亲是多么的难缠。我用了三天的时间摆平她那死缠烂打的娘,这才回寺找到仵作郭叔来验尸的。”
鲁达手里举着个饼傻傻地解释道。
“这样,这几日我会亲自去花满楼侦查,倒不是为了此案,而是为了婉儿姑娘。”司遥趁大家都在,于是耐心地解释道。
“司少卿发生何事了?婉儿姑娘有生命危险吗?”
提到江诗婉,大家都来了精神,伸着脖子听着司遥的安排。
“婉儿姑娘今日离寺是为了祭奠自己的父亲,她回到寺中告知我她被人跟踪并有两个奇怪的男人把她引到了花满楼。”
司遥耐心地解释道。
“奇怪的男人,怎么奇怪了。”主簿王正听此急忙离开餐桌从桌了拿来纸笔开始记录。
“跟踪她的这两人都是五大三粗的彪形大汉,一个是眼睛有问题。”
“这有何奇怪的嘛。”鲁达憨憨地咬了一口饼盯着他。
“奇怪就奇怪在两人武功不错,但是拿在手里的凶器却很奇怪。”
司遥成功地引地了众人的好奇心。
“一人拿着通体白玉笛子,而另外一个手里拿的却是一把古琴。俨然与他们的身份严重不符。”
众人静静地听着他的话,甚至都出神到忘记吃饭。
“为了避免节外生技,她这个案子看来要尽快结案,那叶阁老岂能放过她?”
他们听了不由得赞同地点了点头。
“少卿,你不是最讨厌这寻花问柳之地嘛?怎么为了婉儿姑娘豁出去了?”评事张田忍不住打趣道。
“少乱说。”坐在他旁边的王正迎面给她来了个爆栗。
司遥听到这话,嘴里的粥差点喷出来。
。。。。。。
疲惫至极的江诗婉终于在连睡了两日之后满血复活。
她坐在梳妆台台望着铜镜里精神不少的自己,内心终于松了口气。
她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梳妆台上那盒金创膏上。
回想起自己为自保划伤自己的脸,他表面厌恶却扔给自己这瓶金创膏,说明他是个外冷内热之人。
*
司遥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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