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说我会被帝王强夺为外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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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命令的锦衣卫们恍恍惚惚。
要知道,北镇抚司虽是锦衣卫衙门。但衙门跟衙门之间也有个三六九等分。他们北镇抚司是专理诏狱,更直白点就是专办皇帝钦定的案件。
故此他们是帝王嫡系中的嫡系。
是随着当今泰兴帝当年征战沙场、夺嫡审案诛杀贪官……从而威风赫赫。
当然因拥有自行逮捕、侦讯、行刑、处决,不必经过三司审讯等等特权,让三司羡慕造谣,外加处理先帝夺嫡晦暗期的贪官污吏太多,以致于百姓也以讹传讹,说他们北镇抚司的大门都是用冤者鲜血染红,血干涸凝固积年累月化作了黑漆。
对此他们一开始还耐心解释过,后来明白都是为了争权为了利益后便不屑解释。
久而久之的北镇抚司街都无人敢踏入一步。
没想到今日竟要打开这所谓的冤者大门,迎接青天大老爷的匾额。
再想想这块匾额有可能是从人人称赞的文曲星,顺天府尹顾青天大老爷手里夺过来的,那更得恍惚了啊。
不对,那得郑重!
在司的锦衣卫们回过神来连靴底的泥巴都快速擦拭干净,整装迎接属于他们的荣耀。
换好衣服的凌风瞧着都锃光瓦亮,能够倒影出人影的待客大厅,反手捂着胸膛压着自己知道太多小秘密噗通乱跳的心,清清嗓子:“记得,本指挥使是出于维护皇家威严诰命之威才出面评断李氏之冤!”
忙着打扫迎客的锦衣卫们都头没抬一下喊了一声响亮的是后,便挥手示意凌风让让路,别踩脏了地面:“虽然没啥血迹,但还得再拖一遍,免得吓着人。”
“对了,要不弄个香熏熏?”
“果盘摆放什么?”
“茶准备什么?弄精致些?”
“老大您赶紧去门口迎接再寒暄,给我们拖一炷香的时间好安排。”
“光想想那些大臣的脸色,俺老张就干劲十足!房梁要不要也扫一下?”
老大沉默的照办,迈步跟早已正整装待的同知们汇合,前去打开北镇抚司的大门,迎接这一份四舍五入也算属于他们锦衣卫的荣耀!
三开间,六扇黑漆大门缓缓打开。
听得门开发出低沉的“吱呀”声,有些沉闷像极了他们这些打仗好手因嘴皮子不利索遭受各种冤屈无处可宣泄压抑心中的沉闷之心。凌凤听得开门声,只觉自己这一刻都明白什么叫有感而发了。
他,他们遭受的那些委屈,今日也算误打误撞有了个宣泄之口。
随着大门打开,映入眼帘的一群人在夕阳下都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芒,像是神仙下凡一样。
尤其是为首的李氏。
趴在屋檐上俯瞰,人有些五彩斑斓色彩浓郁到有些黑不溜秋。但眼下平视过去,衬着人五官愈发明艳惑人,像是黑夜中轰然炸开的烟花,绚烂多彩,美得让人都得抬头仰望。
震撼着,凌风迈步上前,字正腔圆:“多谢苦主……”
见凌风终于出来,没像婆母他们说得那样可能会权衡上一两个时辰,李玉娇眼里都没忍住敬佩之情。
敢说敢做,真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
凌风紧张的吸口气,都觉自己被人这崇拜的小眼神看得心都有些噗通乱跳了。他飞速说着寒暄客套词,引着一行人入客厅喝口茶。
李玉娇见如此好说话的指挥使,带着些好奇:“您请我们进去?那我能看看诏狱长什么模样吗?”
“啊?”凌风一时间都觉文臣那般老贼的攻讦都不如李玉娇一句话来得让人困惑:“您要看什么?”
“看诏狱!”李玉娇无视身旁婉月的眼神,沉声将自己的心路历程说出口:“我听闻诏狱是专办皇上钦点大案要案的。那要是我江家日后犯事了,那肯定也是进诏狱。毕竟我们可是开国勋贵还有丹书铁券呢。可江昱跟我说江家落败了,没资格进诏狱。那我就不忿了,他怎么一点上进心都没有?要是犯错了,进牢房也要进最最最顶级的。”
——婆母说了,小米噩梦中的牢房可能是私牢,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牢房!
眼下凌风看着那么好说话,那她就要先探一探诏狱的款式。
到时候问问小米记忆中牢房的款式,就能先做个排除了。
凌风缓缓看向自己的下属们。
下属们表示老大耳朵没聋,听得真真切切的。这李玉娇不愧敢来锦衣卫送匾额的贵妇,就是有胆色!
凌风吸口气:“诏狱是公……”
“不能探监吗?”李玉娇期期艾艾,小声打断凌风的话。
“那把江侯逮捕进来方便您探监?”凌风都想堵上李玉娇的嘴了,再任由人畅想下去,没准真要把江侯给逮捕过来了。
那他们锦衣卫的名声真要彻底毁了。
李玉娇闻言顾不得分辨凌风口吻是戏谑还是肃穆,赶忙解释:“指挥使您……您跟传闻中不一样,还挺会开玩笑的。我……我就是一时好奇随口一说您千万别上心。”
凌风瞧着眉眼间紧张的李玉娇,笑笑不再开口提诏狱这事,引着人往大厅走。
毕竟青天大老爷匾额得挂大厅啊!
没想到到垂花门,他就眼尖的发现大厅主位上坐着一个人。
凌风从容淡然,将苦主们引入大厅,就见高坐的帝王正全神贯注的摆弄他们这些大老粗精心准备的点茶工具。
说来这点茶,倒是他们其中一个同知会。
家里卖茶的,这非但会泡茶,还会点茶。就是在茶面上画各种好看的画!
但没想到眼下点茶这套工具被帝王握在手中了。
不解着,凌风看着自己身后跟着的一串下属,也就吸口气单膝跪地,“卑职拜见皇上。”
听得前前后后汇聚成响亮的一声跪拜,李玉娇一惊,下意识的抬眸看过去。
就见座上的男子面若璞玉,透着温润之气,尤其是手握茶筅慢慢搅动,小心翼翼的仿若对待独一无二的珍宝一般。可随着对方察觉到她打量的眼神,一眼横扫过来。当即眼神裹着阴冷寒意,以致于温和之气都眨眼间成了盛气凌人的霸气。
让人惧怕。
后怕着,李玉娇赶忙下跪,有样学样喊着:“卑职……”
一开口又惊觉不对:“臣妇拜见皇后……不皇上……”
“江侯夫人是自己想要进诏狱?面圣之礼都不会?”鸿嘉帝瞧着自己终于将汤花勾勒出形状来,勾勒出展翅翩飞蝴蝶,嘴角缓缓一勾。
他慢慢指尖沿着茶碗碗口摩挲了一圈,看着跪地颤颤的李玉娇,只觉自己的画技还不够精湛,没能画出蝴蝶在他手中扑棱翅膀挣扎无助的模样。
眼里闪过一抹笃定,鸿嘉帝将茶碗缓缓放下:“怎么说不出话来?今日在顺天府衙门前不是挺能说会道的?”
“皇上,奴斗胆,”婉月一听这翻旧账的架势,吓得接连磕头:“有道是不知者无罪。夫人今日亦也是受惊了惊吓,当时才会口不择言……”
李玉娇听得婉月慌张的回应,抬眸看着鸿嘉帝,有些讶然不敢信:“你……你……你就是那个找茬……呜呜呜……”
婉月感受着自家夫人挣扎声,都觉自己坟头都能长草了。
李玉娇见状委屈的握紧了婉月的手,哽咽着:“皇上,臣……臣妇不知道您的身份,这不知者无罪是不是?”
“现在知道了是不是也该给朕送块青天大老爷的匾额?”鸿嘉帝瞧着畏惧帝王身份的李玉娇,屈指在茶几上敲了敲,开口道:“朕若是心胸狭隘些,光你的无心之言都能追究你江家大不敬。”
“你不是想要进诏狱吗?去住两天。”
凌风不敢信的看鸿嘉帝。
住哪?
住两天?
就见说得轻巧的皇上此刻是耐心无比解释原委:“侯夫人你风风火火的想一出是一出,倒是让锦衣卫难办。毕竟用的罪名是有损皇家。而你自身追究起来亦也是有损皇家。”
“总不能让对判决有异议的顺天府尹眼瞎装作不知道朕在现场是不是?”
闻言,凌风都觉皇上口吻有两分拍花子的架子了。
更可怕的是被拐的人一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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