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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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赛定在六月十五,地点定在大盛郊外皇庄附近的河中,那河往下通向的潭水乡,提早一个月金吾卫连带着官兵开始清理河床,以及过筛危险。
到了比赛前半个月,那边是有官兵把守的,就怕有刺客蹲守埋伏。到了比赛前一周,盛都年轻好玩的少爷已经收到风声,知道殿下要比赛,便商量着过去玩,他们自然不敢找死往皇庄附近扎,郊外都有自家庄子,在自己庄子住两日,到了比赛当日过去瞧瞧热闹。
原是这么定的,结果——
“父亲您也要去?”
“十五日比赛,圣上说休朝一日,杜大人问过圣上,能不能一同瞧瞧热闹,看看太子英姿,圣上很高兴,开了金口说想去的都去。”
圣上都这么说了,哪怕原本不想去的,这会都要凑过去捧个场。自然了,各家孩子参赛,那肯定要前往的。
自家孩子训练一个多月,晒黑了一圈的,连着还有晒脱皮晒红的,跟个猴子似得,可眼睛亮牙齿也白,高兴的天天说训练如何如何,到了关键时候,自然要去。
圣上今日还笑问:“王爱卿一道去吧,瞧瞧热闹,你家那小子身手不错。”
王佐自然是答应,还捧了几句太子。
君主其乐融融的。
“王大人受圣上看重,这是虎父无犬子,王少爷也得了圣上夸赞。”
朝中官员见此都捧了几句好听话,王佐面上笑呵呵回敬回去,心里情绪复杂,这四年圣上好手段,让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是盛都城百姓最近又有谈资了,其实一个月前官兵清理河道,附近的小老百姓就有些好奇,不敢问到官老爷跟前,只是私下说了两句。
“好端端的怎么清理河道?”
“竟然还是官老爷自己清理。”
要是旁的,那要征民夫的。当今是好皇帝,对下百姓一贯的恩厚,要是修路清河床这些活都是农闲时给钱征人,要是事态紧急了,征人免些税,这也是实实在在的恩惠。
起初就是嘀咕两句,到了这会,越发热闹了,城里陆陆续续好几家往城外去,贵人们出门尤其是有家中女眷在,排场很大的。
盛都城倒是没有清街一说——
太极宫住的主子们出行也只是让官兵护着,自然百姓也没有敢冲上前的,自觉避让。这些达官贵族,再贵能有圣上贵重?今日敢清主街,明日御史台的折子就准备好了。
因此各府外出,马车两边的百姓都瞧热闹。
“是林府的车?林首辅也要出城了?”
有人想岔了,怎么贵人都出城,是不是北方打过来了?话还没说出口,先听旁边人说:“太子殿下要比赛,打水仗呢。”
“什
么水仗?”
“李府的少爷之前天天带一群少爷回府有时候还去郊外潭水乡大家总该见过吧。”
“见过见过。”
“听说李家少爷和太子要比试这个。”
“划船吗?”
“可能吧我也说不来没见过那船我倒是瞧见过小巧的跟小孩玩的似得比那打渔小船还小呢。”
光是今天一天百姓们凑热闹数过了林府的、刘府的、公主府的……出去了六七家呢。
“好大的场面啊。”有人感叹。
“几号的事?”
“不知道。”
又过了两日百姓们就数谁家谁家出去还有些不认识的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有不由感叹:“莫不是把咱们盛都的官老爷都搬空了吧。”
“那没有当官的还当值早上还碰见了文大人来买烧饼聊了两句说是十五日比赛当日是休沐不当值。”
“那这几日出城的都是家属了。”
“你们还在这儿喝茶磕牙呢?我就说横梁府的商贾还是会做买卖你猜怎么着那横梁姓木的大商贾是个胆子泼天大的皇庄附近都敢搭棚子。”
“什么?”
“真的假的?”
“哪能有假我亲眼所见还有人打听了这棚子盖起来特别快不过一个晚上河边有一节已经搭上了
“木老板得有门路吧?”
“那咱们能去吗?”
这就不知道了但有人有点心动那日比赛达官贵人多那条河他知道很是蜿蜒有宽有窄整条河段不可能全都有人占——
“你还想搭棚子?你是没见木老板做的棚子木头都是削好磨光滑的棚子用的油布很厚实里头还铺了垫子很是气派你想靠这个赚钱那前头花钱也是大手笔还有比赛近了咱们也不可能买到料。”
“你说的也是那卖吃喝如何?”
“这个行也不行贵人们都带着炉子不过天热兴许贵人们想吃点平时吃不到的。”
“总得试试这可是商机。”
“走先过去看看地儿。”
胆子大脑子灵活的已经开始琢磨生钱路子也有单纯只想着瞧热闹的做买卖的互相通消息打听到:比赛当日圣上并未禁止百姓前来只是划了地段还要验明身份登记在册。
胆小的百姓就不敢上前围观热闹怕出了什么岔子倒是引得一身麻烦不去最好了。
因此人流是控制了些。
至于横梁府木姓商人盖棚子这事许多福是知道的木老板找到了温良洳温大人来托说这个事。许多福当时喝冰镇绿豆汤眉一挑
咽下口里东西,说:“这可跟你行事不同。”
话说出口了,许多福想了下,又说:“跟你其实也相同的。”
别看温大人长得像是喝金风玉露不世俗模样,其实为人知世故又不是特别圆滑让人生厌那种,什么都做到‘正正好’。
要是旁人来,许多福肯定没兴趣要怀疑对方收了商贾的钱——
他眼睛亮了下,还伸了手。
温良洳笑眯眯说:“我没要。木老板找到我同我说了此事,我没答应,先帮他来问问殿下,若是事成,我有中间人红包收一收,最主要是还有一半殿下的利益。”
“还有孤的?”许多福倒不是掉钱眼里,就是好奇起来,“你说全了。”
温良洳如此这样那样说了一通,他在东宫当值已有四年,知道殿下喜欢爽快行事,说的也很简单直白。
许多福听完,觉得有道理。
就跟冠名商一样,他这次办比赛活动,本来最初是他们班玩玩,但后来挑到外头的河——毕竟太液池湖他们天天训练,要是地点设在太液池,对李泽不公平。
也有太液池太熟了,玩起来没意思。
同时眼瞅着父皇阿爹也感兴趣,那就是越办越大了。
天气炎热,河边到时候会有很多人家围观,总不能干晒着?万一把人晒中暑了,还有人多总要规划场地,以免造成混乱,木老板意思分河段搭上帐篷,也是限制人流一种手段……
这事民间商贾不承包办的话,让内务所开干——更贵,而且说到底比赛是太子提议主办的,内务所干出钱也得是许多福自己掏腰包。
总不能他搞得比赛,来观赏的客人出了岔子、玩的不尽兴,虽然不会嘴上怪太子,但这比赛已经不是许多福和同学们玩了,得考虑‘游客’舒适度。
“有道理。”许多福点头。
然后周牧屿周大人来了,看来周大人耳目聪灵知道了温良洳和木老板暗中接触的事,许多福一看周大人来,赶紧低头喝绿豆汤,丢下一句:“你俩自己辩,正好孤听听。”
上位者久了,有时候耳目闭塞,不能只听一人言。父皇告诉他的,尤其他年幼,对不懂得事情,不要轻易下决定,先让两方吵,你听着就好。
许多福便拿两位大人辩论赛下饭。
王圆圆又给殿下换了一碗豆花红豆芋圆牛乳蜂蜜甜汤。
周牧屿官阶不如温良洳,自称下官,但不卑不亢的显然是有备而来。周大人先说:温大人和木姓商贾交好,两人是临乡。
许多福一个‘哇哦’。
温良洳心眼子多,说什么横梁府木姓商贾,他才知道横梁府在江南啊。
温大人笑眯眯说:举贤不避亲。
周
大人正直道:撺掇殿下做商贾之事与民争利。
温大人正色说:非也。此次赚的是官宦贵族的钱。
许多福:……这倒是。刚温良洳说了那些豪华帐篷都是租给大户人家府邸的要价高根本不宰小老百姓。
两位大人辩论了殿下一碗甜汤的时间最后越辩越明——许多福心里有些数此事能干但要有规矩“今年头一年不可欺压百姓得给百姓围观留位置不能借着孤的名头上下勾结所得的银子今年元宵节九门派出去此事就周大人监督来办。”
每年过年花灯节那三日盛都九个门都会给百姓发银子、喜饼之类的。
钱许多福自然不能为自己所用捐出去、送老百姓都好。
周大人一听殿下主意已定他也不是顽固之人便拱手道:“听殿下安排。”
“既然温大人和木老板是临乡交好这事全权由温大人操办要是中间出了纰漏借孤名头作恶孤就找温大人了。”许多福道。
温良洳心里苦笑一声面上认真严肃拱手领命。
回头就跟好友说:“咱俩可拴在一根绳上了要不是多年好友知道你品行我也不会踏这趟浑水。”
其实此事办周道了对东宫、殿下名声也好。所以温良洳才会愿意当个中间人。
“温兄此次真多亏了你我定当不会连累了你。”
“我也盯着点你一人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
……
以前哪怕是知道彼此人品可靠可现在不是小打小闹玩笑时候殿下一旦认真了殿下心软身边是有心硬的温良洳只能事事盯着些好在头一年虽是有些忙乱但总算没出大差错顺利完成。
河道附近盖棚子规划观赏区这事仲珵自然知道听是东宫手笔便也没多问很信任太子。
“一桩小事即便是太子搞砸了也就是热一热没什么的。”仲珵宽解小满。
许小满一听好像还真是如此。
要是不盖棚子那更热这般想也是个好事。
十四日傍晚
班里楚河汉界分明李泽说:“明日见。”
“我们晚上就到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不会偷偷加练的。”许多福说。
李泽闻言沉默了下而后说:“好巧我们也晚上到。”
许多福:……
“他是不是想晚上偷偷加练?”刘戗凑过来用‘悄悄话’大声说。
李泽当然听到了说:“我不信你们不偷偷熟悉地形。”
“你以为和你们一样?”王元孙讽刺“玩的就是刺激。”
李泽身后队友有些气愤李泽没看王元孙而是看向殿
下说:“既然如此我们队伍在这儿做出保证夜晚不会加练。”
“行我相信你们。”许多福伸手。
两队长拍了下算是承诺。
“我们走。”李泽先走。
许多福也跟同学说:“你们也赶紧回去不用紧张咱们晚上见。”他同学都跟他住皇庄。
“好。”、“殿下晚上见。”、“走了许多福。”
许多福跟同学们摆摆手往出走时跟王伴伴嘀咕:“伴伴你知道李泽他们晚上住哪吗?”
皇庄那片有许多庄子零零散散的。
王圆圆说:“应当是忠毅伯府家的庄子离皇庄最近了。”
那就是仲子钦家的。
许多福没回东宫他比赛要用的东西白天时就送到了皇庄上此时就跟俩爹汇合一同前往就行了。
最近天热傍晚时刮的风都是热的。
下午四点多一家三口就出宫门打算去皇庄那儿吃许小满还挺喜欢去皇庄的那边有山有水很是秀气的山总能让他想到以前在村里玩耍时候。
“其实那会吃不饱很穷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记得傻乎乎玩的时候。”许小满骑在马上天热坐车闷的慌他和仲珵并驾。
太子的马略后位置许小满见崽来了扭头看以前需要搬个凳子上马的多多此时上马很是利落威风长腿一蹬脚蹬另一腿划过马身轻身翻身上马坐稳。
仲珵说:“还挺有模有样的。”
“帅气帅气。”许小满就很给崽捧场了连着夸。
马背上装完的许多福立即破功哒哒哒让马跑了两步近前到了阿爹马儿身边高兴说:“我只是学会了阿爹五成的皮**。”
仲珵:……这狗腿子。
“不止本公公看殿下有七分了。”
“还有三分差在哪?”
父子俩逗趣聊天。
仲珵强势插入说:“差在腿短了些吧。”
“父皇恶语伤人六月寒呐!”许多福扭头劝告。
仲珵:“正好让你凉快点往一边去挨着这么紧热烘烘的。”
“诶呀诶呀。”许多福跟阿爹撒娇“阿爹不嫌我热。”
许小满:“不嫌不嫌。”
前头金吾卫骑马开道
圣上出行车架队伍浩浩荡荡。
“刚才是谁?”、“你真是傻了不成?除了圣驾哪个官老爷敢在盛都摆这么大排场。”、“竟是圣驾不过没看到圣上马车都是骑马的。”
后头也有马车不过马车不是明黄色车厢大小也寻常坐着追星逐月
等大宫女。
“中间骑马的,我敢悄悄抬头看了眼,有个穿红衣面嫩的想必是太子殿下了,真是好相貌。
“你还敢看,我都不敢抬头。
“殿下长什么样子?听说以前年幼时,长得跟菩萨座下的善财童子一般喜庆。
“好看好看,现在俊美非凡。
俊美非凡的殿下一出城就能跑开了,驾了一声撒欢往皇庄去,左右有金吾卫上前,许凌官骑着马贴着殿下跑,时刻护着。许多福误会了,说:“凌官你骑术不错嘛,来比比。
“主子慢些。
“外头没人,放心吧。
许凌官不是这个意思,主子一加速,他没法也跟着快跑。
这会傍晚六七点了,天还是亮的,但空气里的风不是温热的,郊外还是凉快许多,许多福驾马速度快了,迎面风吹的很舒服,许凌官几人都跟着。
仲珵在后头和小满慢慢骑马过去,见许多福如此模样,说:“真是狗都嫌。
“瞎说,多多是人见人爱。许小满说完,拉着缰绳也加速。
仲珵:……跟上了。
骑马快跑,到了皇庄天刚黑,赵二喜早早候着恭迎圣上,这次圣上休朝一日,要看太子比赛,不光是圣上,就是宫里两位太妃也到了,白日时赵二喜护送过来的。
仲珵起初没想到邀太妃,是许小满心肠好,说:太妃进宫以来怕是还没出去过,这次在郊外也不远,都是出去玩不如去问问一块带上了,透透风。
明和帝在时每年出宫打猎,带有嫔妃儿子出去玩,但两个小贵人是没资格的。到了仲瑞做皇帝,哪里看得见这两位。
许小满一提,仲珵就同意。
两位太妃在宫里住了二十多年,听闻能出宫跟随圣驾看太子比赛,当然是愿意,欣然前往的。
“赵伴伴,我同学他们来了没?
他跑的早,但是后来被阿爹和父皇赶上了,一同到达皇庄。
赵二喜:“到了殿下,大概一个时辰前几位少爷陆陆续续都到了,如今人齐就在您隔壁的院子里住下。
“父皇阿爹,我先去找他们了。许多福话音还未落人先往里跑。
东宫随行的要么白日到了,要么现在跟上。
总之在皇庄里,许多福丢不了也出不了意外。仲珵就没管,同小满说:“先洗了在吃饭?别管他了。
“先洗,骑马跑得快,我脸上一脸的汗和灰。许小满道。
仲珵一笑,本来想说些什么,但人太多便没说。
热水早备好了,二人洗过,换了身轻便的褂裤——这多亏了许多福,许多福过夏天时那会人胖有些受不住热,在东宫里、紫宸宫、宣政
殿脱得只穿里衣里裤还喊热。
许多福知道阿爹心软疼他磨着阿爹说能不能把里衣变成短袖?里裤也穿短裤。
“那就是亵裤了。”许小满震惊。
穿着亵裤在宣政殿偏殿——哪怕是大臣看不见让小内侍守着不许外人进乱传但穿内裤在父亲地盘上乱跑许小满虽然读书少有股天然的野性愣头愣脑但此时也大概知道不合适。
许多福会变通啊说不是亵裤就是中裤他穿个小裤头裤头外头套一个裤子——他把大亵裤改良成小裤头这样更清凉些跟阿爹说时其实短裤短袖已经让内务所做好了。
许多福多孝顺一孩子琢磨出什么好用的好玩的便利的自己用也不忘给俩爹送一份因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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