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他是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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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圆圆在刘府拿驴肉。
刘明是真愣住了,见眼前这位公公嘴巴一张一合,明明说的话他懂了但因为太直白愣是愣了下。见此,王圆圆又说了声:杂家是来拿驴肉的,昨日我们小公子用过说好,贵府少爷说给带,昨日忘了。
“您请,我去吩咐厨房。”刘明赶紧邀人进,一边带路一边为刚才愣神做解释,“实在是抱歉了王公公,我刚太诧异了,没反应过来。”
“不碍事不碍事,这上门讨要驴肉,说出去确实是难得见一次,只是我们小公子爱吃,说肃马关早饭好,连着那个羊奶酥醪饼也说好,他孝心吃完觉得香就想带给阿爹尝尝。”
王圆圆都这般说了,刘明赶紧顺着说:“既是如此,羊奶饼也有,都带上。”
两人客客气气了会。
王圆圆一个东厂太监,上门要驴肉这事不必惊动刘老将军——王圆圆如今身份还不至于老将军亲自见人接待。因此刘明全权做主,亲自陪着王圆圆引到了偏厅坐着等候。
等的功夫,刘明老觉得王圆圆有些面熟,多看了几眼,心里琢磨。王圆圆是个会变脸的,要是有人在他跟前拿乔摆架子摆谱,他比对方还要轻狂不给脸,当然了要是对方位高权重,那王圆圆便变成了老实巴交老太监模样,偶尔阴阳怪气刺两句,又赶紧赔罪说奴才愚笨说错了话。
总之就是谁对他如何,他对对方也如何。
刘明这个管家,说话周道细心,也有几分圆滑,却不讨厌,还透着几分直爽。因此王圆圆很快跟刘明攀谈聊起来。
“杂家以前在巫州王府当过差。”
“原来如此,难怪我瞧着公公面熟。”刘明听后也直爽了不少,说起到盛都还有些不习惯天气,“要是搁巫州那会,已经下雪了。”
王圆圆想起来就冷,点头说:“估摸前几天就开始下小雪,肃马关那边得更冷吧。”
“差不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了起来,等东西到了,两个大食盒,刘府下人帮忙提着,刘明亲自送王圆圆出府,快到了门口时,王圆圆想起来还有件不算重要的事,顺口说:“我家小公子说赎戏子,贵府少爷要将人放自家,我们督主意思先别急,东厂摸摸底子,之后要是将军府不方便留人,到时候放东厂外头也行,让俩孩子商量。”
刘明:……
不是,这事为什么不刚开始说,既是东厂许大人意思,那他得引人到正院请示老将军的。
王圆圆拎着食盒上马车,还在想刘明最后的神色,心想对着啊,给小多福拿驴肉是正经重要的事,那赎人摸底子就是顺带捎句话。
许小满怕俩孩子说不清,让他顺路跑腿捎完话,省的刘府再麻
烦一趟,自然了,许小满又说:刘府要是不放心想查第二遍也行。
你看看这话,多不打紧,无所谓啊。
因此王圆圆不觉得这是个大事,给小多福拿驴肉才是大事!
王圆圆拿了驴肉没回宫,先往宫外东厂去。宫外的东厂在太极宫青雀渠流出去正东一片衙门,再往东巷子里,左拐右拐到了。
很是不起眼一处院子,门头挂着东厂外办事牌子。
王圆圆拎着食盒进去,有灰扑扑不起眼的太监,也有穿着飞鱼服锦衣的,即便是不起眼的太监那也不能小瞧,王圆圆跟那个太监打招呼。
“又熬了一宿?
“没,才起。
王圆圆:“把你眼珠子收一收,少打这个主意,我专门给小公子拿的。
本来要刻薄几句王圆圆‘什么吃的还藏着稀罕**’的太监,听全话,点点头,“给小公子的啊,那你藏好,带这儿干嘛。
“小公子孝顺督主,让分一些。
灰衣太监:那一会能去问督主讨两口了。
“到底什么东西这么稀罕。
“肃马关那儿驴肉。
灰衣太监:得不要脸多讨几口,只听过那边吃的还没吃过。
王圆圆一看就知道,有点懊恼嘴快了,他现在确实不如东厂这几个,不过本公公以后是东宫大总管,专门伺候小多福的,干不来这些活他也不爱干,面上却说:“你真是套我呢。
“嘿嘿,老哥哥别生气嘛,咱俩亲。
“滚。
灰衣太监也不生气,因为俩人关系亲近,但凡别人这么说那得翻脸,或是记仇。太监嘛,没根了,心眼都小。
王圆圆把食盒放许小满桌上。
“话我跟刘明交代完了,你赶紧分一半,我得回宫,这饼我路上看了下,刘府还给了面剂子,回去小厨房现烤出来的更香,你就直接吃熟的饼。王圆圆催。
许小满擦了擦手,一打开饼有点皮,但还好,先三两下给自己夹了个,咬了一口味不对,问:“酱菜呢?
“这儿。王圆圆找到了,有一小坛子,“你拿干净的勺子舀。
“哪里有勺子。许小满正找勺,勺来了,门口套王圆圆话的灰衣太监叫林正,拿着勺子挂着笑说:“督主大人,小的给您送勺来了。
许小满看王圆圆,“你路上碰见了他,跟他说这一盒子是驴肉?已经很肯定了。
王圆圆自知理亏,嗯了声。
许小满:“……你让我怎么说你,昨个儿还带多福去看荤戏。
“我哪知道,还真以为是看戏。王圆圆喊冤。
“还看荤戏了?跑瓦舍哪家?林正一边佯装
说话实际上手里给自己夹饼蒙混过关炉火纯青
许小满当没看见林正蹭他的饭“你知道?”
“我哪哪都有眼线。”林正给自己吹牛咬了一口饼诶呦可真香。
许小满:“那你查祥云戏楼里的荤戏角儿——”
“小凌官?”
王圆圆惊大眼睛“这你都知道行啊林正要不是你小子是太监我还以为你心里花着呢。”给林正这小子挖坑。
“王哥哥你是不知道京里有些老爷们面上正正经经但谁家不出几个纨绔败类裤裆子那点事就得往那边摸几杯酒下去温柔乡一钻什么话都能抖出来。”林正正吃着嘴里很自然把‘马尿’换成了酒。
许小满在林正摸第三个饼的时候赶人了。
“你也给我滚蛋。”说的是王圆圆。
于是王圆圆和林正双双被赶出来王圆圆来送饭尽小多福的孝心结果刚才林正吃的太欢他也吃了两个饼。现在俩太监微微打着饱嗝被许大人赶出来倒又成了亲兄弟。
王圆圆夸林正你小子现在刑讯逼供侦查线索都很牛啊。
“我王哥哥是享福命我这儿干的都是脏活累活唉比不得。”林正捧回去。
王圆圆也就听听这小子身子里骨头都是反着装的不爱规规矩矩在宫里伺候人、躲清闲就喜欢野尤其是喜欢折腾那些有罪的官儿见了血比谁都兴奋。
两人一路互吹林正送到了门口王圆圆拎着空了一半的食盒上了马车赶车回。林正看了看天还早呢刚吃饱也不回去了消食似得溜溜达达往外走看方向就是百福街那儿。
虽都是太监但太监命和命也不同。
当年建立东厂许小满问过他要留东厂当值还是如何王圆圆自己选了照顾小多福东厂人穿锦衣当官人前人后被尊称一声大人他不羡慕也不后悔。
许多福送完了刘戗到家张太医看过说皮外伤如今天气冷只要清创上药不碍事。刘戗歇在西院客房许多福叨念了又叨念刘戗:“你是不是不想上学?”
“知道你还问。”现在去大殿胡太傅上课上了一半他进去找不痛快吗。
于是俩人一对视在家里干聊了一个多时辰。许多福说的口干舌燥喝了一壶水上了两趟厕所终于时间差不多了“我回去了。”
刘戗:“你是回去吃午饭吧?”
“嗯王伴伴说今个给我送驴肉。”许多福一早上都听完刘戗爬树掏鸟窝被捶各种故事此时:“你就在我家好好歇着。”
刘戗急了“诶呀咱俩在你家吃吧。”
“不行人多吃
饭热闹,我对你这张脸吃不痛快。
刘戗:“……你是不是骂我?我脸怎么了?
“是骂你,你脸没事,你就是说话我下不去饭。许多福直言不讳。
刘戗以前在家其实大家都惯着他,虽然淘气也挨揍,但上头有三个哥哥陪他玩,要是闯大祸了,还能找爷爷救命,实在是皮的不行了,他爹哐哐一顿打能安静几天。
说实在话,刘戗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少爷脾气,但到了盛都后只有在许多福这儿吃瘪——口头上的,许多福一怼他一个准,但莫名的他就是喜欢和许多福玩。
好玩。
“算了算了,你走吧,我是你家客人你就这么招待的——
“哇塞,刘戗你不要脸的还想道德**我还想KTV我,你那张脸这个身板真不好演绿茶,谁教你的笑**了。许多福嘎嘎乐,站起来挥手:“那我走了拜拜。
刘戗一套‘欲迎还拒’失效,忙站起来跟许多福屁股后跑,“诶呀我错了,行吧,我跟你一起去,一个人待在这儿也怪无聊的,还不如去上课,下午严太傅的课也还行吧。
他不听睡觉就好了。
两个学渣逃了一早上课,发现逃课没地方去玩其实也很无聊,于是老实巴交再度回大殿,一前一后,刘戗跟在许多福身后跑,说:“你刚才那些话什么意思?听出来你骂我但怪好玩的。
“没骂你,说你不适合这一套,那些话跟谁学的?许多福问。
刘戗:“我大嫂,我大哥要出门喝酒,背地里没人的时候,我那会还小——
“我知道,大人都不把小孩子当人看,当小孩面撒狗粮。许多福接话,这个他很熟。
刘戗听不懂但对,“我大嫂就说‘你就去吧走吧留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在家’我大哥就心软了,说不去了不去了哪也不去了。
“我刚才都那么说了,你怎么不心软留下来陪我?
许多福:……
“你是我媳妇儿吗?
刘戗哇的看大胖小子,“我是你——
“好好说话。
刘戗把‘我是你爷爷’咽回去,说:“你别多想了大胖小子。甩了下头发,“我以后要娶个漂亮媳妇。
“……把许多福给整无语了,“我看你娶个猪差不多。
刘戗急眼:“你说我行,你别说我媳妇儿呀。
“知道了,那你是猪。许多福知错就改。
刘戗:……哪里不对又被骂了。
俩人正巧碰见了回宫的王伴伴。王圆圆让二人先回去,一会送现烙的饼和肉过去,这肉都放冷了,得热热。
于是上学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许多福一到大殿正好胡太傅下课他嘴角是压都压不住看他绝佳踩点时机!然后胡太傅好像看到他了许多福忙低头不敢和老师对视溜进了教室。
胡太傅摇摇头走了这个许多福真是——不可教!
许多福回到座位同大家聊了会早上胡太傅布置了什么作业小同桌将翻译本递过来许多福高兴坏了捏捏小同桌发揪做感谢说:“王伴伴一会给我送驴肉烧饼我请大家吃。”
“昨日在刘戗家吃的那个吗?还挺好吃的。”
后头刘戗和王元孙也过来了
这个人……许多福还是看不懂干脆就不去观察了干饭咯!
王元孙感受到落在身上视线收回自然而然的看过去是许多福的方向便很快移开了许多福是东厂一把手太监义子其父许小满很得圣上看重与他关系利益没有冲突。
而且刘戗很喜欢许多福他只要不同许多福交恶就好。
至于班里其他人……武将后代照常拉拢李家的孩子还没来若是来了可以多亲近些文官的面上不过错宗室子弟不用放在眼底圣上不喜欢这些宗室。
听说以前班中慎亲王的孙子仲子恺一家独大如今王府牌子都换了。而宗室公主府家的孩子讨好许多福还有现在的宗室姓仲的提起许多福话语里不屑一顾贬低又透着几分害怕。
真是耐人寻味。
王元孙摸了一圈大概知道要捧的方向还是刘戗为主。如今圣上还年轻没有皇子……不着急。
算是算完了但是王元孙想到什么眼里压着烦躁。
给人当狗。
许多福最近几天有点忙天天就是写作业干饭写作业干饭胡太傅布置的作业越来越难了他和小同桌、李昂、周全每天放学留校学习。
呜呜呜一个爆哭。
还有先前胡太傅和严太傅布置的假期功课一篇写冬日相关一篇吹皇帝爹的其他同学是冬日相关文章早早写完了关于给圣上庆贺寿辰文章是提笔废稿再三润色——
都、没、写、完!
李昂打探到的全班文章进度如是说。
许多福一听安心了大家都没写完那就好。不过跟同学们相反可能是夸亲爹吧贺寿文章他写的很快字字真情实感发自肺腑一气呵成的祝寿文章。
他说写完了其他几人要看。
许多福怪不好意思:不借哈。
“有一点点羞涩。”
除了严怀津其他两人都理解确实拍
圣上马屁是很不好意思,他们写的也不想让人看。
因为严怀津没问,许多福后来凑过去,“你就不好奇吗?”
“好奇。”严怀津看许多福神色如此作答,又言:“你要我帮你润色文章吗?”
许多福:“润色不用,要是写的太文绉绉了,阿——阿叔不信出自我手,不过可以偷偷给你看,你别跟李昂和周全说啊。”偷偷摸摸轻声。
可能因为两人悄悄摸摸的,严怀津有种他和许多福两人的秘密,许多福不给其他人看光给他看,心里有些雀跃高兴,很是郑重认真道:好。
然后严怀津就看到了那篇文章。
许多福的手笔,很是直白。
“写的很好。”严怀津道。
许多福臭屁,“我也觉得。冬日那篇你帮我润色一下,好歹是给老师看的。”
“可以。”
每天就是如此读书写文章。
刘戗最爽了,随便应付作业,一放学就要走,王元孙跟着一道回,听说两人回去练练。
天冷嚯嚯的练什么练啊!学习学疯了的许多福酸溜溜嘴脸。
就这么过了几天,今日白天胡太傅在课上说明日要收文章,“此次文章连同考试成绩都会递给圣上过目,自崇明大殿开学以来四年,皇恩浩荡,你们学得如何也该让圣上看看了……”
班里同学紧张的、羞愧的、激动的、后悔的。
许多福这边刚补完两篇文章,一听快‘期末考’了,还要再抱佛脚,顿时挠头呜呜哭,严怀津小手拍拍许多福肩膀,没用,便伸手捏捏许多福发髻。
“我帮你许多福,你别害怕别哭。”
许多福只干嚎没眼泪,听完小同桌话,一个感动,抱着小同桌不撒手,哇哇叫:“严津津你真是从小就人美心善,我的好同桌!”
然后继续补习。
胡太傅点着烛灯批文章,这个写的还算可,放上面,这个不行,满口的马屁堆一起放后面……然后看到了许多福的文章。
许多福文章又是大白话。胡太傅看的难受,越往下看眉头越紧皱,拍了下桌说:“这个许多福真是胡闹!他以为这是跟他家中长辈闲聊吗?这是给圣上贺寿的,胡闹。”
严太傅好奇。
胡太傅便把文章递过去,“你看看,这絮絮叨叨的前头还好,虽是直白但也算赤子之心祝圣上万寿无疆,下面你自己看——”
便是他府中妻子身边老婆子闲话家常也没这么糙的。
严太傅看完,满脑子跑过:祝万岁万寿快乐,越来越年轻,龙马精神,身体健康……圣上勤政爱民,天天批奏折,学生一想到圣上如此辛苦,真的很担忧圣上龙体。说到这里,学生想到了我自己,最近天天
写作业一天上两节大课很累人,坐的我腰酸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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