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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直播间》

28. 旧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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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靠近急救室不远处,凌樲就停下了脚步,一是不想打扰刘岚母女团聚,二是警察们早已来了,他不方便出现。

昏睡剂的药效还有几小时才失效,刘岚定定望着病床上的女儿,紧紧握住她的手,舍不得将视线移开,也不敢松手,深怕女儿再次消失。

警察原想对刘岚进行一些询问,但见她如此,也贴心地没有急着上前,将空间留给了母女俩。

几小时后,女孩们陆续醒来,警察也在第一时间通知了她们的监护人。

刘纯熙被送进了单人病房,董志坚作为负责刘纯熙问询工作的警察,他进门先是询问了刘纯熙的身体状况是否可以接受问询,刘纯熙看向母亲,刘岚朝她点了点头。

刘纯熙脸色苍白,但精神不差,“可以。”

“你知道是什么人把你送到妇幼医院门口的吗?”

“我不知道,我醒来才发现自己在医院里。”刘纯熙微微摇头,她的确不知情,董志坚自然也无法看出她有说谎的痕迹。

董志坚状似无意地扫了眼刘岚,“刘女士,请问你是如何得知刘纯熙在妇幼医院的?”起初他们对这些女孩的身份一无所知,根本没有通知她们的监护人,可刘岚在未接到通知的时候就已经到了医院,这要是没内情,可说不过去。

刘岚回道:“我接到了匿名电话,那个人告诉我纯熙在春城妇幼医院。”

董志坚眉眼一动,“匿名电话?”他暗暗记下,随即问道:“一个陌生人突然告诉你刘纯熙在另一座城市的医院,你没怀疑这人是骗子?”

“警官。”刘岚戚戚,“我女儿已经断联好几天了,不管消息是真是假,我都是宁可信其有。”她庆幸地搂住刘纯熙,“幸好纯熙没事,否则我......”

泪从刘岚的眼角滑落,刘纯熙哽咽地叫着,“妈妈。”母女抱头痛哭。

董志坚还想再追问那位匿名人士的信息,但知道现下已不是恰当时机,只能先让其他同事去查查刘岚的通话记录。

等刘纯熙和刘岚情绪平静,董志坚才继续询问刘纯熙,刘纯熙也没有隐瞒,将一开始在网络上“大哥”主动和她接触,到一步步被洗脑同意作为圣子降临的容器,之后去精神病院“迎接圣子”,怀孕后被监禁...最后诞下“圣子”。

刘纯熙,已经生下了孩子。

董志坚越听眉间的沟壑越深邃,“你是在哪里生下孩子的?”

“我不知道,我们被关在一个地下室,昨天大哥让我们禁食,说今天要做孕检,早上我们被送到了车上,然后我就不知道了,等我恢复知觉,已经......”她失神地摸着肚子。

“那你醒来的时候,在什么地方?”

“不在医院了,应该不在了,看起来不像医院,好像...可能也是个地下室。”

“等等。”董志坚眼睛微微瞪大,“你说今早,具体是什么时候?”

“我上车的时候应该是7点,我听到了不远处传来报时钟的声音,是7下,响了7下。”

“7点。”董志坚呢喃,“时间不对啊,难道你们早就被送到春城了?”

刘纯熙对此倒是很确定,“我们没有离开黎城,我见到看守我们的人买了早餐回来,那家连锁店应该只有黎城有。”

“那不对啊,”董志坚不可置信,“那你们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来春城?”

刘纯熙茫然摇头。

见问不出更多了,董志坚只好说道:“请好好休息,我们会尽全力追查犯罪嫌疑人。”

在董志坚离开病房后,刘纯熙望向母亲,“妈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她的话不是疑问句,她的母亲很坚强,不可否认,母亲爱她,但她刚刚表现得太过...软弱无助?这样的表现不会出现在她的母亲身上。

刘岚温柔地理了理刘纯熙滑落在脸庞的碎发,“妈妈很高兴你回来了,其他事以后再说,好吗?”

刘纯熙沉默了一会儿,“那孩子?”

刘岚的手微不可见地停了一瞬,“你想那个孩子吗?”

刘纯熙抿紧嘴唇,一声未出,但刘岚却懂了她的想法。

在刘纯熙睡着后,刘岚按下了凌樲的电话,“你好,再次感谢你救了纯熙,尾款我已经打到你的账户。”

在电话铃响起的前几秒,凌樲已经收到了短信通知,“不客气,祝愿纯熙早日康复。”

刘岚顿了顿,还是开了口:“纯熙的孩子,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找到?”

凌樲眨了眨眼,“不能保证,或许让警察去找会更快。”

“我不信警察。”刘岚映照在窗上的脸平静无波,“靠他们,纯熙不可能平安回来。”

“闯进金鹏集团的警察,是你......?”凌樲在查到金鹏集团的时候,就将消息告诉了刘岚,他早就有些怀疑突然上门的警察与刘岚有关,在见到她在很短时间里到达医院后,更加深了此前的怀疑。

“是。”刘岚爽快承认了,她笑出了声,但那笑透着股莫名的嘲讽,“可惜那人职位不够高,也没真派上用场。”

凌樲没打算追问那人是谁,“要找纯熙的孩子,得查金志远。”

“没有确凿证据,没人敢动金志远。”

凌樲摩挲着手指,迟疑了一会儿,问道:“金志远有家人吗?”

“...你要查他的家人?”

“我只是想找其他突破口。”

刘岚垂眼从窗口望下,天空骤然下起雨,大概是雨来得突然,不时能看到有人冒雨快步跑过。

她眼眸发沉,像是沉浸在久远的记忆里。

“他是孤儿,小时候被人收养了,养父母有个亲生女儿,叫......”她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名字,不曾想,那名字却脱口而出,“金雨朦。”

“金雨朦。”凌樲重复了一遍那名字,“你认识金雨朦?”他察觉到刘岚说起这名字时,语气有些古怪。

“小时候见过几次。”刘岚轻描淡写地略过了和金雨朦的关系,转而说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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