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助也还只是男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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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情圈紧了苏时倾的手腕,带着强制的勒令感,不允许被推拒反抗地,带着后者走出议事正堂。
正堂外,内门外门子弟们都众目睽睽看着呢!
容情还真是不顾世俗闲话。
他们直奔灵宝山西峰仓库前的梅花桩林,甚至速度越走越快。
苏时倾找话道:“此前我在宗门里练武,也喜欢挑桩林那一块地方。”
“桩林不好立足,子弟们多嫌难登。不过好在偏僻安静,是个用来细细琢磨武艺、潜心钻研的好地方。”容情接应答复了,不过捏苏时倾手腕的力道不减,似乎没有因为对谈缓解心里的紧张。
西峰桩林并不很远,以他们绝尘的轻功造诣,到的时候,甚至没花一盏茶的时间。
从轻蹙眉宇的紧张神色中看得出来,容情很迫切地想要传授七情剑给苏时倾。而容情那厢,却见着苏时倾颇显懒散、不太上心的样子,所以难免有些生气。
眸目睁圆,霎时也有了将军府二小姐的威严。
苏时倾只好把随性的散漫收敛起来,老老实实站着,乖乖聆训。
容情这才把到嘴边的狠话憋了回去。没再耗费时间,诵背出七情剑的心法口诀,口口相传地告诉苏时倾全部,未曾藏私:
“相生相克,情志伤人;”
“阴阳五行,于心守恒;”
“动人耳目,易人视听;”
“心神主宰,无所不成。”
容情认真背完了之后,重新定睛看苏时倾。结果苏时倾丝毫不严谨,总看着她含笑?压根不像在听学。
容情又想生气。
这回可能是真准备训斥他了?苏时倾赶忙又敛笑,争在容情再度开口之前,先把心诀忆背了出来。
短短三十二个字,却蕴含情志于阴阳之间的玄妙。
苏时倾只听了一遍,便记住了?
还背得音节正确,字字句句分毫不差?
容情面色古怪,愣是没机会把责骂的话术说出口。想当初,她可是被萧铎师父日日打手心,连抄了三天三夜,才背下来、准确无误的。
天赋这劳什子能耐,委实可恶!
抓不着苏时倾的错处,容情只能忿忿地睨他一眼,随后语重心长规劝道:“口诀好背,七情剑难学。要想短时间习得,用以缓和凶诅——谈何容易?”
苏时倾不敢造次,高着个子、却弯低了脑袋,选择乖乖听命,当个“好好师弟”。
容情是个很好的导师,很清楚习艺先修心的精髓。她年纪不大,却已经有持艺师父一半的严厉风度了:“光是会背心诀可是不够的,如果你能做到认知上领悟参透,学习剑法路数的时候会事半功倍。”
怕苏时倾不看重,她还拿自己作反面教材:“我就走过弯路,所以不希望师弟你也笨笨地费力不讨好。”
苦练勤学,不应畏惧冬寒;
后来居上,庆幸为时未晚。
容情滔滔不绝,总结多年来对七情剑的习得参悟。此时亲囊相授,丝毫没有藏私保留。
“你听明白了吗?”容情准备考较苏时倾了,可不能任由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做囫囵吞枣的糊涂蛋。
苏时倾不会糊涂,相反的,他聪明得很:“听明白了。师姐所说的,意思就是——从真切的情绪作切入点,发现情绪间细腻的错落起伏,再动心震境、将情绪全然注入剑法之中。如此以来,施展出的七情剑势便能‘动人耳目,易人视听’。我明白了。”
这态度?勉强算认真罢。
容情勉强满意了,于是努努下巴:“那你酝酿一下,想一想‘喜怒忧思悲恐惊’的七情绪,我听一听,够不够细腻恸人。等你真修成玲珑心了,我再教你七情剑势。”
“要说出来?”
“说出来。”
容情准备洗耳恭听,但也可能要等真听了苏时倾的絮叙之后,才会发现她其实并没有准备好。
苏时倾谈情的时候,总是比寻常要郑重。
他不敢轻笑了,开始回忆往事:“我顶着苏时倾的名号,再次与你重逢的那天——见到你不再柔弱、不再需要庇护,干脆利落地斩杀流氓地痞的那天——我最最由衷欢喜,欢喜得忘了喝彩、欢喜得只想让时刻定格。”
不是习武修心么?怎么无端地讲起了情话?
不敢继续注视苏时倾真挚而炽烈的双眼,隐瞒着心头的砰砰直跳,容情继续听,没有强行打断。
“武林大会上……谷牧城不顾及你的感受,放肆地耀武扬威、独断专行,我想阻止却没能够。”这是苏时倾在生自己的气。
若以武学的标准论,诉说出的情绪的确足够细腻了,已经能够动摇旁听的容情心间波澜。
怎么能够做到淡定?
喜怒之情,挑拣着回顾完了。苏时倾陷入旧事记忆,一时间停话。
“为何不说了?”容情偷瞄苏时倾,没料到苏时倾仍在直勾勾地看着她,她慌张地偏移视线躲闪。
苏时倾在迟疑,但容情既追问,那他便不再遮掩:“知道谷牧城是堕仙楼楼主的那刻,我深深为你担忧,总想着你能不能过得了那作孽情关?虽然谷牧城死得不冤,但我没能挽回容错的性命……”
或许是忧思悲恐的情绪太沉痛,苏时倾的条理开始捋不清楚、渐渐乱了。乱的是情、不是心,浓浓的爱慕未曾折耗,自始至终都关乎容情。
容情听他提起兄长,难忍悲伤,无暇接纳赤忱的告白。她仗着身为师姐,故意为难苏时倾:“这些情绪不是你自己的。”
驳斥得太直接,苏时倾生怕容情不信:“这些都是我真实的所念所想,不掺假的!”
容情当然信,只是修心效果和预想的不太一样:“我没有质疑是假的,我是说,这些情绪不是苏时倾自己的。”
“我不懂。”
是他的为何又不是他的?白马缘何非马?
容情希望苏时倾的世界更宽阔一些:
“你该找到真正的对世相的体悟情绪,不要局限于情爱,或某一个人。”
“我和哥哥是从奴隶堆里救过你,可是你身上的枷锁,自己仍铐着、不曾宽恕解开。”
“时倾,汝非吾之附庸。”
苏时倾听着怄气,这感觉就像容情在推拒自己。可明明正怄气呢,为何心间暖流涌动,眼眸里充满盈盈泪滴?
强撑着不流男儿泪,苏时倾嘴硬道:“我没觉得自己是附庸。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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